秦沛连续拍了几下桌子:“顺利顺利,没有比这更顺利的了!”
冯越意不耐烦道:“你别说废话了,快告诉我,则年去哪儿了?”
秦沛十分委屈,先被赵则年冷遇、好心当驴肝肺,接着又被冯越意如此呵斥,伤心道:“越意,你也这样对我?”
冯越意冷目以对:“说不说,不说滚蛋。”
秦沛捂住心口:“赵则年让我滚,你也让我滚?你们两个还真是、真是……哼!”
正说着,赵则年从门外走了进来,冯越意起身迎过去,走近了大吃一惊:“则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赵则年摇着头从他身边绕过,坐到谷叶的床上。谷叶也皱了眉:“则年,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我没事,就是这几天累着了。”不想再被追问下去,赵则年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不要过来吵我。”
听见门关闭的声音,冯越意呆在了原地,只因赵则年方才的态度着实有些冷漠。
秦沛叹着气摇了摇头,把他推到桌边坐下:“你看到了,他一路上就是这么对我的!”
谷叶满怀疑惑:“则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认为事出有因,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们却不知道。”
秦沛冷嗤一声,极其不屑:“确实是发生了某些事,还记得我先前所说的话吗,我说他中了毒,他不让我把脉,你们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用两根手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而就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亲眼看见,他吐血了,特别黑的那种!”
“啊?”冯越意大惊。
谷叶坐不住了:“我得去问问他。”
秦沛伸手按住他:“别忙了,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家要休息,不要我们去吵。”
谷叶叹口气:“那好吧,我等等他。”
他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撩拨了两下,却没了吃饭的胃口。不怪他如此,实是赵则年在荆虚六骑中和其他几个一比,显得比较特殊。
谷叶记得很清楚,荆虚六骑中,杨致道是跟随老阁主多年、又为现今的阁主效力,一开始就被选定为老大;
高玉林是被阁主偶然救下、通过考验后再带回来,他谷叶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
而蒲泽,通过杨致道的引荐、拜师学成后,再在荆虚阁里长到今天。
赵则年不同,他们一直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就藏在药王谷里,只有阁主和杨致道见过。
当初决定选荆虚六骑时,阁主便给赵则年留了个名额。后来赵则年出现了,没多久,带进来一个花尚雪,而阁主什么都没说,就让花尚雪也成为了荆虚六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