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谷叶实在不敢忽视,怕赵则年出了什么问题,他承担不起。
秦沛见他眉头深锁,说道:“谷叶兄弟,你别为他操心了!照我说啊,人家中毒也不是三两天的事儿了,照样能活蹦乱跳的!你有时间担心他,还不如先把你自己的伤养好!”
谷叶勉强笑了一下,一副「话虽如此,我还是不能放心」的担忧表情。
下午谷叶躺床上昏昏欲睡,窗户虽然关上了,秦沛拉着冯越意在外面长廊上闲聊,嘻嘻哈哈的声音不断传进来,扰得人怎么也睡不着。
谷叶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真的想不明白,这都是冬天了,外面那么冷,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在外面打情骂俏?
还有赵则年,平常看着好好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朝夕相对,赵则年中毒了,他居然一点儿迹象都没察觉。
屋外长廊上,秦沛只顾肆意打闹,被不耐烦的冯越意用力推了一把,恰巧把窗户给撞开了。
一阵冷风吹进来,谷叶裹着被子,还是不住地打寒颤。
秦沛不好意思地把窗户给关上:“对不住哈,我换个地方!”
一转身,已不见了冯越意的身影:“哎,越意,越意?”
谷叶无语地翻了个身,然后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赵则年笑了一下,走到桌边坐下喝茶:“刚才……”
“则年,你真的没事吗,这会儿只有我和你,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谷叶十分忧虑:“不管多严重的伤,哪怕再厉害的毒药,咱跑一趟药王谷也解决了,你为何闭口不言、加以隐瞒?”
“别听秦沛乱说,我真的没事。”赵则年转移话题:“我倒想问你,你既然舍不得陈玉,为何就这么放她走?”
谷叶脸上一红:“是谁告诉你说,我舍不得她?”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陈玉走之前还嘱咐我照应好你。我真不明白,陈玉依依不舍,她走后你郁郁寡欢,既然互有感情,干脆在一起得了,干嘛要浪费时间折磨彼此?”
赵则年摇晃着右腿:“若是因为我们的身份问题,我看没必要,荆虚阁不是和尚庙,娶妻生子、吃肉喝酒不在话下。”
谷叶喷笑了:“听你说的。”
他轻叹口气:“她有她的顾忌,我有我的苦衷。总之,我们注定是有缘无分。以后,你也不要再提了。”
赵则年不在意地笑笑,转眼间,谷叶又说道:“我看冯越意对你是越来越不一般了,如今又来了个秦沛,你一点儿都不着急么?”
赵则年不说话,专注地玩茶杯。
谷叶无奈摇头:“我知你依恋花姐,可你确定那是男女之爱吗?而且花姐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顿了顿,他道:“最后有结果自然好,若没结果,岂不是白白耽误了你这大好时光?”
“呵,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起来,竟为我操心起人生大事来了?”赵则年一脸无所谓:“我这辈子也没什么事要做,就待在荆虚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