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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叶摇头:孺子不可教也,油盐不进!

    正街大道上,冯越意鬼鬼祟祟地从一家首饰店里溜出来,几番确认后,捂着心口舒出口气来:可算把秦沛甩掉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跑到她面前,手心里放着折起的纸条:“大哥哥,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冯越意诧异地指着自己。

    小乞丐肯定地点点头,在他拿起纸条后,一溜烟跑没了。

    冯越意打开纸条,里面写的是一个地址,离这里不远。他心生怀疑,确认自离家以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这才半信半疑地走过去。

    那是一间普通的民居,进去院子,屋门敞开着,冯越意全身心警惕着,一步一步走进去。

    屋里距离门口一米之远,垂挂着曳地的深黄色帘布,随着吹进来的微风晃来晃去的。

    冯越意正打算撩起帘子,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耳边却响起了一人说话的声音:“冯公子,我的声音,你还听得出来吗?”

    冯越意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唤出那个名字:“许源?!”

    隔着布帘,他感觉到了犀利的目光和冷厉的气势,他突然犹豫了,手伸在半空中,迟迟不敢碰那布帘。

    “故人相见,本该是喜事,我却要感到幸运,难为你还能认出我!”

    冯越意吃惊不已:“我听说你、你明明……”

    “是赵则年告诉你的?”

    冯越意摇头,心里震动莫名:“不是,我离开了丹溪镇,后来又回去过,听说你失足坠落山崖……原来你还活着!”

    “呵呵,活着?”许源声音凄厉:“却还不如死了!”

    冯越意惊异之下,要去掀布帘,被他出声阻止了:“别!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冯越意不解:“你怎么了?”

    “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冯越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都在发抖。

    “冯公子,我要谢谢你,写那封信提醒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如今你却和他结伴而行!”

    冯越意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诚惶诚恐,不安在无边蔓延。

    他想起了那个回想过几次的场景,许源在富贵居一楼受辱难堪,赵则年和花尚雪坐在二楼闲吃点心淡喝茶,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