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放下筷子,倒了杯酒要亲手喂着喝,冯越意没有反应过来,猝不及防被灌了酒,呛得咳嗽了起来,女人便用柔弱无骨的手轻抚他的后背。
冯越意缓过气来,发现女人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起身后退,那女人便顺势趴到了凳子上。
秦沛目睹整个过程,哈哈大笑起来:“越意,你真是一只雏鸟!”
冯越意气恼地瞪他一眼,用袖子把嘴边的酒渍擦掉。
“雏鸟怎么了,至少比你这只老鸟干净!”赵则年说着,踏进门去。
秦沛微微一愣,冯越意立刻显出喜色来,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秦沛问:“你的事办完了?”
赵则年应一声,拉着冯越意重新坐下来,并给企图还要缠上来的女人抛了个冷眼。那眼神儿太过冷冽,女人当场便吓得浑身一抖,往后退了又退。
“你们出去吧。”秦沛让那两个女人出去,然后站了起来:“春阁暖香,大家相识以来,还不曾正正经经喝过一次酒,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酒言欢,如何?”
赵则年颔首:“好啊!”
秦沛微微一笑:“我去找老鸨子,让她拿出花满楼最好的酒来招待我们!”
等他一出去,赵则年便道:“越意,你真的不知道秦沛是何居心?”
冯越意摇头:“我确实不知。我认识你先于他,你待我又比他强,我没必要骗你。”
“我没有不信你,只是你们相处时间比我多,若他能说漏只言片语,我也不至于茫然无头绪。”
冯越意想了想,肯定地摇头:“这人嘴巴紧的很,我也曾试图旁敲侧击,他真的是滴水不漏。”
赵则年瞟向桌上的酒杯:“如果喝醉了呢?会不会酒后吐真言,被我们套出话来?”
冯越意眼睛一亮,奸笑:“说不定!”
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
鸨母让人端来了两个四方八角托盘,上面摆放着清一色的青白釉酒壶,细算有三十二壶酒。
赵则年有些惊讶,还以为会抱来两个大酒坛,不曾想是装不了多少的酒壶。
秦沛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这每壶酒都不同,共三十二种,保证你一次喝个够!”
鸨母谄媚道:“为了让三位尽兴,妈妈我可是把多年的珍藏都拿出来啦!”
冯越意受宠若惊:“真的?”
鸨母刚要开口,秦沛抢先道:“这种话,肯定是见一个人说一次吧?”
就这么被拆穿,任谁都有点狼狈,鸨母顿显窘态,待不下去了:“三位公子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说完往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