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却一把拉住她。
鸨母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问:“公子、公子还、还有什么……”
“看你吓的!”秦沛不屑地轻哼一声,把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你这么尽心尽力,我怎么能没有表示?”
鸨母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瞬间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哎呀,公子真是出手阔绰,以后一定要常常来,妈妈我呀,保证让你们吃好喝好!”
秦沛有点不耐烦:“废话少说,出去吧。”等鸨母一走,就把门关上了,然后回到位置上。
赵则年似笑非笑地瞥他:“这些酒,全喝完?”
秦沛阔气地摆手:“不必,拿这么多是为了有备无患。”
他意味深长地抛过来一个媚眼:“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赵则年心生恶寒,拿起一个酒壶给三人都倒了一杯。
酒是好酒,三十二种酒香混合在一起,很快将房间里的胭脂粉味儿给掩盖了,桌旁备着火炉,炉火旺盛,室内暖气哄哄的。
赵则年额头冒了汗,索性把外袍给脱下扔到空椅子上。他举起酒杯:“尽欢之前,我要先敬你几杯。”
“哦?”秦沛一听,表情正经了不少。
“第一杯,谢谢你帮谷叶运功解毒。”赵则年把酒杯微微抬高:“我先干,你随意!”仰头一口灌下。
秦沛看了一眼,也一口喝干了。
赵则年倒酒:“第二杯,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而改变,我都要谢谢你不再与我作对!”
秦沛呵呵干笑一声,又喝下了。
“第三杯,虽然不知道你抱的什么心思,但能追我到这里,这份毅力和执着也挺让人佩服的!”赵则年说完,照例是仰头喝下。
厚脸皮如秦沛,也终于无法安坐,不自然道:“哥哥,我的好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了,我真是恨不得找一道缝隙钻进去!”
赵则年勾唇一笑,看着他把第三杯酒给喝了,才放下酒杯。
“秦沛,我也要敬你!”冯越意说道。
秦沛愣了愣,一脸茫然:“你敬我什么?”
冯越意起身把他的酒杯添满,说道:“第一杯,谢谢你对我这张脸的厚爱,死缠烂打,追着不放!”
“额!”秦沛挠了挠后脑勺,才把酒咽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你们今天搞什么,这个谢完了,那个又来谢?”
赵则年摩挲着酒杯不语,冯越意却是很不满:“怎么,我主动敬酒,你还不愿意了?我冯越意活了这么大,也只敬过我义父,如此殊荣,你应该感到荣幸!”
眼见人气势强烈,秦沛莫名地弱了下去:“是,说的是!这真是越意你对我的无上眷顾!来,我再喝一杯,当做赔罪,你就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