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阁里,石非石已从花尚雪那里知道飞云崖的事,又问一叶知秋的事,想知道其中的细节。
赵则年一一作答。
石非石先是夸赞几句,说赵则年这是顺便给他出了之前所受的气,夸完了又责备,怪赵则年不该贸然把叶蔼送去药王谷。
“苏延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石非石道:“当初救你,对他来说是一个挑战,他自然上赶着。”
“叶蔼……”他摇摇头:“我没杀了他,已是他的运气,你却救他,替他们家人报仇,还分文不取。赵则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善良的一个人!”
赵则年膝盖一弯,跪到了地上:“属下自知冲动,请阁主责罚!”
石非石轻哼一声:“你是惹恼了苏延寿,又不是我。等苏延寿写信来,你就登门道歉去吧!”
然而等了十天,药王谷也没有送信来,赵则年放了心,如果苏延寿不医治叶蔼,就会把人扔出来,千帆也会来通知他一声。
天天跑来跑去的,懈怠了练功,所以赵则年在屋里闭关了一个月才出门。
出关后,先收到了何边舟的两封信,一封是说秦沛快要生日了,邀请他到秦府去做客。一封是傅湘江的,傅湘江问他知道不知道一种叫血莲的珍稀药物。
血莲,赵则年是晓得的,所以觉得奇怪,见阁中无事便驱马过去了,在与桃花山庄有一段距离的半路上,与傅湘江正好撞上。
傅湘江骑着马,身边只带了一个春月。
三人就在大路中央,坐在马上说话,傅湘江问:“将近两个月未见兄长,父亲亦说,兄长此间未再去沁芳园,不知兄长最近在忙些什么?”
“处理一些俗事。”赵则年问:“你找血莲干什么?”
傅湘江扭头看了看,纵然官道上无人,她还是不放心:“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
赵则年调转马头方向,对着来时的路:“前面不远有家小店。”
他在前面带路,傅湘江和春月骑马紧跟其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勒马停在一家两层小楼的小店门前。
此时并非用饭的时间,因此大堂里除了掌柜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仅有一个小二在擦拭桌椅。
一壶茶上来,傅湘江方道:“兄长,两月前栖霞台上,夫君与方君年对峙一场,当时就受了内伤,只是忍着没说。本想回家后再慢慢调养,岂料一天天过去,竟不见一丝起色!”
她愁眉苦脸地低下头:“夫君甚是辛苦,一边要打理庄中事务,一边要提防弟弟妹妹在背后搞小动作,纵然有数个大夫陪侍一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