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的教室一角,气温缓慢升高,暧昧开始蒸腾。
窗外灯光变得朦胧。
指尖别开她咬着唇角的齿关,贺忱重新吻上去。
御枝被他含着舌尖吮了会儿,整个人都乱的像团毛线球。迷迷糊糊间,感觉这人的手往上虚拢到她后颈,指尖抚按着她脊骨上方那一块。
神经末梢如同过了涓涓电流,御枝忍不住轻呜了声,齿尖下意识用力。
少年唇瓣上立刻冒出血珠。
身上的人顿了下,退开点距离,眼神炽热又隐忍,像一位捕猎者压抑着想将猎物吞吃入腹的欲念。
舌尖卷掉那滴血,他又凑上来跟她接吻,尺度比之前更缱绻露骨。
温热的血腥气弥漫过唇齿间。
有柔软的尾巴亲密地缠绕上她手腕,御枝大脑缺氧,没空再思考。
压着她的人往后撤开,垂眼看着她眼尾泛红的样子,笑了声。
原本清润的嗓音低哑,像在砂纸上滚过一遭的颗粒感。
“吻技这么菜还想娶我?”
贺忱平复着稍显凌乱的呼吸,弯起眼睛,“御同学,现在就受不住了,以后你拿什么欺负我。”
他的话落到御枝耳边,还是时近时远飘飘忽忽的。脑子还在发懵,眼前像蒙着一层水雾,看不太清。
嗡嗡——
书包里有东西振动起来。
御枝下巴搁在贺忱锁骨上,恢复过速跳动的心脏,手指头都懒得动。
贺忱帮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一闪一闪的备注时,眉梢极轻地往上挑了下,声线还是哑的。
“你妈妈。”他把手机递过去。
御枝右眼皮倏地一跳,脑子瞬间清醒了。像是地下情被人逮到一样,她立马从贺忱身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划过接听键:“喂……”
声音干到不行,她清清嗓子。
重新道:“妈妈。”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御枝心虚起来:“我在教室。嗯,提前下课了。”
她强撑淡定的样子实在可爱。
贺忱忍不住笑了声。
是那种很轻的带着气息的笑。
可能是教室里过于寂静,竟然被兰禾听见了:“枝枝,你旁边有人?”
“没有!”御枝矢口否认,与此同时抬起手,一把捂住贺忱的嘴。
眼神警告他:安静一点。
贺忱眨了下眼,点头。
“我一个人在教室呢。”御枝继续补充,“对,我马上就出去……”
手心忽然痒了下。
御枝一顿,抬头看向贺忱。
他的尾巴已经不见了,两只竖耳还在。也许是现在格外放松,耳尖软软地耷拉下来一点,看着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