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拍下他的手,倾身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不多。”他的意思是还能再喝。
邵承就像大多数喝醉的人一样,骗自己也骗别人没喝多,就像只有意识清醒的人才会说“我喝多了”一样。
宁橙起身到厨房沏了一壶茶,倒出一杯,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客厅里,见到邵承已经换好了拖鞋,一脚翘在茶几上,一脚垂在地上,歪歪斜斜的靠近沙发里,一手撑着头,斜着眼打量正站在沙发边穿着家居服的她。
“你这样真像是我老婆。”邵承迷蒙着眼,笑的就像是做了一个世纪春秋大梦。
宁橙眉梢一挑:“起来喝茶。”
“哦。”他应了一声,懒懒散散的撑起身,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她刚要说“小心烫嘴”,就听他“嗷”的倒抽一口气,捂着嘴将茶杯放回茶几上,皱眉的样子十分苦逼。
宁橙不防有诈,连忙蹭了过去弯下腰拉下他的手:“我看看。”
邵承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扣进怀里,身体向后倒的同时,将她的重心也带向自己。
宁橙只来得及做出最直接的条件反射,双腿不由自主的跨在他身体两边稳住自己,双手向前扶住他的肩膀支撑,但却因为他故意偏离重心而呈现出她将他压到身下的姿态,仿佛她的双手越用力,他便越享受在下面的感觉,但其实罪魁祸首是他禁锢在她后腰上的胳膊,逼得她不得不凹下腰身,披肩发正散落在他的鼻尖上方,轻轻瘙着,勾起他心底的一片痒。
“轻点。”他似笑非笑的装着可怜:“你的手膈的我肩膀疼。”
宁橙不为所动,撑在他肩膀上的手勾起了五指,牢牢地抓皱了他的衬衫,却没有将指甲插进他的肉里:“你松开手我就起来。”
“不松,就是不松。”他痞痞的笑。
邵承的这副嘴脸让宁橙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在身体上趋于弱势的同时,试图和男人进行口头交涉,男人都潜在着兽/欲,对匍匐在利爪下的动物有种欺负和摧毁的心理,在这种优势下他们绝不会和你讲理。
就像邵承理解的那样,宁橙是少数理智的女人,她醒悟的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就琢磨出问题出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