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行止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又坐回来,念道:一,在这间房子合约期满之前,双方都要做到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二,倘若在此期间有其中一方找到真心喜欢的新伴侣,为了彼此的幸福,可以提前结束租约。三,双方已经结束了情侣关系,所以在生活起居上要保持一定距离,不可侵犯对方的身体。
那那天晚上的事怎么算?夏行止精打细算起来:那天晚上是你主动地,算不算侵犯了我的身体?
周沫咬牙切齿道:分明是你趁人之危!那晚不算!
不算?你就这么玩玩我就算了?
不等周沫反驳,夏行止又道:行啊,我都依你,但凡事都有个限度。
他一扫吊儿郎当的模样,靠在一旁,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半支烟,重新点燃,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看她:我也是会生气的。
然后一把拉起周沫,走到门外,说:既然是互不侵犯,那就请你回去自己的房间,好梦哦。
咚的一声,周沫屏息闭眼的瞬间,房门已经合上。
16
16、一丘之貉 06 ...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是□,就是做戏。周沫
*
自那天被夏行止请出房门后,周沫一如往常的去上班,一连几天都无所事事。龚经理没有交代,别的同事也只是拿些文件叫她梳理,一切都有惊无险。
但是周沫却总觉得有事要发生,龚经理的态度太过古怪,仿佛现在的平静只是为了养精蓄锐,随时都会将她推上不可预知的战场。
还有夏行止,他的那句我也是会生气的似乎也开始有了苗头,他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不阴不阳,不紧不慢,好像关于她的任何事都可以平淡面对,但是具体如何,周沫又说不清楚,只是一种直觉,她直觉夏行止会做出什么可怕地事。
这天中午,周沫接到伍春秋的电话。
伍春秋是周沫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说得上话的女性,还是通过夏行止认识的,起初也曾怀疑过她和夏行止之间是否真是纯友谊,后来经过多番相处才打消疑惑。
因为伍春秋心里住着一个不可能的男人,任何男人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伍春秋这会儿是来诉苦的。
那天和夏行止小聚,她去的匆忙,并不顺遂,如今想起来倒像是命运故意要阻止她的脚步似地。但人往往就是爱逆天而行,前路越是障碍重重越要硬着头皮上,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懂得回头反思,在记住这个教训的同时却又不能保证下回不会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