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坐直了身子: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就快不是我的未婚夫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前未婚夫。
前未婚夫,多么亲切可人的词眼,周沫脑海中浮现了夏行止那张找抽的俊脸,对伍春秋有了心心相惜之感。
周沫说:天下何处无男人,像是他那种男人早踹了也好,以免荼毒自己的青春。
伍春秋复议:我下午约了他,和他妈,准备摊牌。这次谈完之后,多半就要解除婚约了,其实他们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好奇和关心各占据了思想的一半,周沫问:需要我给你当亲友团么?
伍春秋认真想了想,拒绝了周沫的提议。
她的意思是,她是兴奋且胆颤的,因为她并不习惯和这个男人和他妈以往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少能超过十句,这一点连她自己也很惊讶,也一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决定和一个谈话难以超过十句的男人结婚,不是她对这个人抱有了幻想,只是她对爱情期望太深,以至于随便逮着一个并不合适的男人实践相爱的感觉。
可见,爱情是要看对象实践的。
我现在特别紧张,但我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见他们,只要给我十分钟说说心里话,他们就会明白,在这段关系里,是因为我的委曲求全才会一直拖延到现在,否则换了别人早就谈开了,他这种男人根本不适合结婚。
是不是一想到你就要摆脱他了,就觉得很高兴?
伍春秋笑出了声:这种心情就像是当初被外国语大学录取了一样!
是么?周沫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不禁反问,为什么同样是摆脱前未婚夫的纠缠,伍春秋可以雀跃的像是中了透彩,而她却当断不断,当舍不舍?
这是不是因为她对夏行止还抱有幻想?
周沫甩甩头,又和伍春秋闲聊了几句,刚要挂上电话时,只听咚咚咚三声,侧头看去,一只男人的手在说面轻点着,顺着手臂的线条向上看去,正是笑容可掬的商陆。
商陆抬脚一跨,坐到周沫旁边的椅子上。
周沫下意识挂上电话,左右一看,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已经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