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页(1 / 2)

豫王皱眉看了他半晌:“你觉着,这是怎么回事?”

    徐广陵道:“魏子谦前来求见王爷,显然是跟此事有关。看他失魂落魄的,像是大祸临头,但不知为何见了王爷就什么也不提了……此事着实费解。”

    任凭徐广陵跟豫王两个聪明绝顶,举一反三,却也想不通魏子谦为何临阵退缩的原因。

    豫王既然想不明白,便一摇头:“罢了,随他们吧,反正宋家的事情,本王也不愿去理会。”

    徐广陵听话知音的:“是了,不知国舅爷怎么突然来见王爷了?”

    赵南瑭道:“还能为什么,不过是给太子逼急了。”

    “太子只处理了他一个家奴,国舅就坐不住了?”

    豫王冷笑:“你怎么不明白,这不是一个家奴的事,国舅坐不住的原因,是因为太子没把这个家奴当成他自己的家奴。”

    这话有点费解,徐广林心头一转却明白了:按理说太子的母族也是国公府,国公府的家奴等同太子的家奴,犯了事,以太子护犊子的脾气,怎么样也该周全些。

    但如今这样毫不留情。

    太子既然没把那犯事的户部主事当成自己的家奴,那当然就跟国舅以及国公府不是一个“家”了。

    这次是国公府一个家奴,下回呢。

    而国舅爷这次亲临,当然不仅仅是跟豫王闲话家常或者抱怨诉苦,他其实是来示好的。

    张藻离开豫王府后,并没有回国公府。

    他去了天水坊的一处幽静别院。

    流水从假山上潺潺而下,风带着水音从庭院内轻送进来。

    张藻那紫色铜钱纹的外袍扔在地上。

    旁边的矮桌上,静静地染着一炉香,袅袅的白烟随风在室内摇曳晃动。

    旁边垂落的粉色帐子中,响起了一声低吼,以及绵长的仿佛餍足似的叹息。

    半晌,张藻的声音透了出来:“你觉着,下一步太子会不会对张家动手。”

    一个有点慵懒的声音道:“太子已经不是过去的太子了,他是吃人的老虎,国舅爷何必问我,你去虎园,找一只老虎问问它会不会吃你……就成了。”

    张藻嗤地笑了起来:“好,原来你是想要谋杀亲夫。”

    那人道:“是国舅爷先问的,我不过是给了答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