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是,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男子仿佛绑了嘴的鸭子,脸上满是惊诧,很是滑稽。
“我就是李明月,我难道不敢说吗?”
见他们或许不信,李宓又说了一次,同时还掏出神侯府的腰牌展示给他们看。
闹了个大乌龙,那男子还未发话,身边的人抱着拳就要跪下,口中喊道:“求小神仙,救我兄弟性命!”
喊声震天,李宓不敢领受,赶忙避过,躲在花满楼身后。
见状,那男子满脸羞愧,躬身道歉:
“还请明月姑娘,不要介怀,是我有眼无珠……”
“不必如此,我本就想治你啊。”
最怕这种情形,李宓忙不迭打断男子自贬之语,戳了下花满楼的后背,求助地看着他。
花满楼无奈一笑,举步上前。
片刻之后,众人围坐一团,待李宓说出诊治方法,面露骇然,议论纷纷。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要不别治了?”
“不治还不是等死,虽只有三分把握,我雷卷也要试一试。”
当事者应了,其余人也不好说甚。
众人结伴返回江南,路上,雷门兄弟很是照顾李宓二人,就连花平的活计,也抢着干。
花满楼本是和善人,很快便与众人打成一片。
不过,偶尔也会黑脸,但每每李宓问起缘由,花满楼都语焉不详,很是糊弄。
治疗绝症当然是越快越好,路上,李宓便已开始为雷卷诊脉,做一些简单的调理。
殚精竭虑写医案、通宵达旦想药方,遂也没再过多关注。
半月后,终于抵达雷门,正堂宽阔,坚固硬朗,很是霸气。
说明来意,雷门长老高兴之后又担忧,各个面露愁容。
平辈们有所顾忌,不好说出口,长辈们却好再多问几句。
“腹腔剖开,人还能活吗?”
“腹腔剖开,哪还能关上?”
“小神仙,不是我老婆子不信你,只是那妇人剖腹取子都是死路一条,这……”
“就算以上都可,但是生剖,寻常人怕受不住。”
李宓没有不耐,站起身一一回答众人质疑,最后总结道:“砍掉手脚都能活,只要治理得当,剖腹摘瘤也是一样,我有一药,雷卷吃下去,就当睡一觉,不会有任何感觉。”
见李宓说的信誓旦旦,且有雷纯等绝症治好的先例。
雷门上下,终究选择支持,举全门之力准备起来。
雷卷吃了一月药,扎了半月针,脸色红润,也不太怕冷了,日渐寒冷,也不同往日满脸青紫。
明眼人都能看出雷卷身体调养十分得当,雷门上下更是欣喜不已。
剖腹当天,雷门准备了一间烈酒蒸过、纤尘不染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