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穿上白衣,带着演练了数次的府医一同走了进去。
屋内,雷卷躺在榻上,已熟睡。
从正午到日暮,众人等得焦心不已,偏生不敢吵嚷,屋内更是没有一丝动静。
“吱呀!”
门开了,李宓二人走出,身上有些许血迹。
满脸疲惫,李宓微笑着安抚众人:
“幸不辱命,成了大半,只要能安然度过接下来的几日,调养得当,雷卷便能恢复如常。”
说完,府医掀开手中的白布。
“嘶!”
众人惊呼,那血淋淋的一团,小儿拳头大小。
可不正是雷卷体内的恶瘤,李宓居然将它完整取下!
思及此,众人看李宓的神色更为恭敬。
接下来七天,李宓一丝一毫不敢放松,除了吃饭,睡觉都守在雷卷门口。
好在上天垂怜,除高热以外,未发生任何意外。
七日后诊脉,李宓大舒一口气,劫后余生,虚弱的雷卷,眼角含泪,瞳中带火。
此后半年,李宓时常往返于雷门与百花楼之间。
雷卷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
终于,在荷花盛开之际,出现在人前。
虽暂时不能动武,但精气神确不同以往。
门中众人奔走相告,好事者让雷卷掀开衣服,果然,腹部有一道蜿蜒的疤。
雷门上下恨不得普天同庆,本想如同花家一般,摆上半月流水席,却被李宓制止。
“此法为世所不容,且此次雷卷能复原,乃是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占九分,我余一分。”
“此法有伤天和,轻易不敢再动,还请诸位能守口如瓶。”
雷门上下无有不应,连连称是。
这头,花满楼被叫回花家,一进厅堂,只见雍容华贵的花夫人,拍了拍桌子,指着花满楼道:“楼儿啊,我催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将人带回来!你真是太磨蹭,毫无乃父之风。”
花老爷喝了口茶,帮腔:“就是就是,温温吞吞的,不知道像谁。”
见父母如此着急,花满楼心里也不好受,只得解释:
“爹,娘,我与明月,还只是好友,我……”
“嘭!”
花老爷放下茶盏,用力一拍桌子,虎目一瞪:
“这么久了,还只是好友,花满楼啊花满楼,你可真是一点不上心。”
见花老爷凶了儿子,花夫人护犊子,急了,使劲儿拍了一下花老爷,嗔怪道:“哎呀,你凶他做什么,我们楼儿谦谦君子,哪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