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了笑,轻声说:
“明月,花七心悦于你,你可愿,与我共赴江南。”
同时,他从袖中拿出精致的木盒,其间装着一支金钗,花开芙蓉,玉珠镶嵌,精致华美,栩栩如生。
瞬间,李宓双目瞪圆,坐直了身体,脸颊比衣衫还红,她害羞垂眸,思忖之际,花满楼又温声道:“我亦在汴京置办了宅院,若你想回神侯府,花七亦愿在此常住。”
说完,花满楼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姑娘,耐心等待。
心里暖烘烘的,李宓顾不得矜持,抬头回望,目光相接,声音柔得能滴水:“七童,君心似我心。”
花满楼一脸喜色,顾不上风度,忙不迭将金钗递到她手中,李宓摸了摸金钗上的花瓣,柳眉轻蹙:“但,我身份有瑕,一个不好,恐为花家上下招来祸患。”
沉默了一瞬,花满楼一脸坚定,正色道:
“花七无惧,真到那时,我便与花家断绝关系,刀山火海,花七陪你。”
满心感动,李宓缓缓将头靠在花满楼肩上: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身份,万一我骗了你呢?”
“若明月愿骗我一辈子,花七甘之如饴。”
闻言,李宓心满意足地笑了,佳人在侧,两情相悦,花满楼亦心满意足。
飞舞的雪花飘进舫内,打着旋跳着舞,似乎也在为这对有情人送来祝福。
李宓带着金钗回府,神侯府众人如晴天霹雳,神侯更是连连劝道:“此事不急,不急,还得细细思量一番。”
咽下糖糕,李宓疑惑眨眨眼:
“可是舅舅,你不很是欣赏七童吗?”
神侯老神在在,捋了捋美髯:“此一时彼一时嘛。”
李宓不解其意,花满楼却依旧如常上门拜访,只是每逢节礼,礼单备得更重了些。
正月,神侯府众人齐聚一堂,追命一边叹着赌输了,一边恨铁不成钢道:“小师妹啊小师妹,你怎么就动作比师兄们还快呢。”
被调侃得无地自容,李宓只得红着脸,低下头吃菜。
“啪!”
娇娘打了一下追命的筷子,嗔了他一句: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啊,知道自己年长,还不抓紧,比不上小师妹,你们这些师兄还要不要脸面了。”
说着说着,娇娘还真有些心急,挨个儿瞪了过去,冷血用手肘杵了一下追命,笑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惹火上身了吧!”
见几位师兄一脸困窘,李宓抱着碗,笑得双肩直抖。
娇娘抿嘴一笑,还待再说,神侯捞起锅子里的肉片放进娇娘碗中,调侃道:“他们三个要抓紧,铁手倒是已领先了。”
几人齐刷刷看向铁手,铁手宽和一笑:
“世叔,别打趣我了。”
神侯边吃菜,边意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