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要自己把握住哦,溜走了,后悔莫及。”
眼神在铁手身上溜了一圈,李宓看出些端倪:
“哦噢,铁师兄,可是那位下毒的姐姐?”
此话一出,铁手的眼神有些松动,追命来劲了,扒拉着铁手要他老实交代。
可铁手呢,自然不想暴露自己的隐秘,遂不管追命如何纠缠,铁手都无动于衷。
如此,无情与冷血也生出了些许兴趣。
冷血问道:“小师妹,你怎么知道是下毒的姑娘?”
“嗯”见铁手亦好奇看来,李宓对对手指,轻声道:
“铁师兄衣摆上缝补的叶子,是苗族特有的毒药叶子。”
“好啊,二师兄,这都帮你缝补衣裳了,神速哇。”
追命扑过去就想撩铁手衣摆,铁手避过,两人在堂中追逐起来。
师兄妹几人各自为他两呐喊助威,见孩子们如此玩闹,神侯与娇娘相视一笑,亦开怀非常。
次日,花满楼上门拜访,李宓梳妆打扮一番,蹦蹦跳跳往外走去,身后的神侯无奈冲娇娘叹道:“女大不中留啊。”
娇娘掐了他一把,警告道:“郎才女貌,多好啊,你可不许像当年对长风那般。”
正月里,街上人流如潮,百姓们脸上的喜意比往日更浓。
李宓扯着花满楼的袖袍慢吞吞走着,感慨道:
“新任户部侍郎奏请下,去岁今上减了许多苛捐杂税,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是啊,离伯母赢神侯又进了一步。”
花满楼笑着帮李宓捋了捋长发,温文尔雅的样子,惹得周遭妇人一阵戏谑。
两人被调侃红了脸,也舍不得放开对方。
李宓想去城南买荷叶鸡,花满楼轻车熟路带她穿小巷而过,不多时便找到那家排着长龙的店。
等待的食客众多,百无聊赖,李宓随口问了一句:
“七童,你如何知道这条巷子的?”
“儿时曾在这片顽过。”
说完,花满楼动作顿了顿,暗自瞟了一眼李宓,须臾,李宓反应过来,嘟囔起来:“好啊,花七童,你骗我,初见时你还说你初来汴京。”
花满楼耳根发烫,连连服软:
“花七蓄谋已久,还望明月海涵。”
满目深情,这回换李宓不敢看他了,赶忙背过身,以手为扇给自己扇风,企图散掉脸上的燥热。
有情人相处起来,时辰总溜得很快,酉时到了,贩夫走卒们相互闲谈着,纷纷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