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传言,李宓自然不信,反而托着腮,好奇问道:
“群玉阁是何地?酒楼吗?我怎从未听过?”
“咳咳!”
登时,花生米就卡在陆小凤嗓子眼了,他顶着花满楼杀人的目光一直咳嗽,弯着腰,肺都要咳出来了,摆着手,赤红着脸冲出了院门。
“七童?”李宓又将目光转向花满楼,花满楼镇定自若,安抚道:“明月,陆小凤嘴里没一句可信的话,不必在意。”
狐疑的眼神在花满楼身上转了一圈,见他一脸真诚,李宓温柔一笑,揭过不提。
用了晚膳,花满楼将李宓送回神侯府,转过身便黑了脸,急匆匆回去找陆小凤算账。
而李宓,眼轱辘一转,转头找上了严魂灵,待她问出一样的问题,严魂灵先是大笑了几声,再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旋即,李宓满脸通红,想起她居然如此问了七童,恨不得以袖掩面,内心说不出的窘迫。
“哎,那去处,他们男人说得,我们难道还问不得,何必如此娇羞。”
严魂灵一眼看出李宓的小女儿情态,调侃着揪了揪她的脸,方才笑着离去。
安平院内,李宓哼了两声,给陆小凤大大地记了一笔。
中秋之日,众人在登仙阁聚会宴饮之后,陆小凤风风火火跑了,还拉走了一脸不情愿的花满楼。
无情回神捕司办案,百无聊赖,李宓甩着手中的玉坠,沿途慢吞吞逛着。
“不用求本侯,有冤情,去刑部大牢慢慢讲。”
听到方应看的声音,李宓正打算悄悄溜走,却见他走出门,锐利的双眼瞧了过来,李宓只得强打起精神,假笑着招呼道:“方侯爷。”
方应看脸上的寒霜退了些许,眉目舒展,傲气的脸上带着些许少年气,斯文一笑:“安平郡主。”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押解的众人从门后出来,纷纷冲李宓哀求道:“郡主救命,救命啊!”
李宓讪讪一笑,尴尬地往后退了两步,见状,方应看的脸色霎时难看起来,转过身,挑了挑眉,如修罗低语:“怎么?本侯说话,不管用?”
哀求声瞬间止住,整条街安静下来,那些人面色灰白,安安分分地走了,路过一高一矮,一老一少那对酷吏时,有人竟顶不住压力,晕厥了过去。
方应看回首一笑,冲李宓道:
“今日是郡主生辰,方某公务繁忙,未能道贺,相请不如偶遇,不知郡主可愿赏脸,入陶然居一叙。”
陶然居是比登仙阁还要好的酒楼,传闻只为少数达官显贵开放,寻常人一掷千金也未必能进得去,在他嘴里,只得了如此轻飘飘的一句,方应看的势力,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