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霍修池喜欢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喜欢他的程度又进了一寸。
霍修池手机上是二十二岁的他,和现在的关澈同龄。
那一年,他获得了电影最佳新人奖,事业正式起步,星途坦荡。
但那一年,他没有像关澈这样思考过,思考自己要发出什么声音。
大概就是有那一份光,却没发足那一份热。
想来其实惭愧,但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关澈的光辉。
“好。”霍修池开口说道,“我很期待和你发出同样的声音。”
……
车行半小时,他们到了与朋友聚餐的地点。
这是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聚餐,阵仗搞得很大,霍修池也不好推。
一进包厢,和一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听关澈惊喜地叫了一声:“潘老师?!”
霍修池朋友带来的女伴是中戏一位教声乐的老师。
但关澈一个学戏文的,怎么会认识音乐剧系的老师?
“公司两年前通知了我他们的规划,准备把我包装成一个爱豆,让我赶紧把唱跳什么的先学着。那会儿我刚刚买了那个公寓,手里没钱,只能好好利用学校资源啦。”关澈给他解释道,“刚好,我去蹭朋友课的时候,就是潘老师的,课下我也有很多问题,打扰了潘老师不少次,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位潘老师也在霍修池面前极力夸了关澈的努力与可爱。
短短两天,关澈这个人就完全刷新了霍修池对他原来的印象。
“老霍,既然人来齐了,那咱们就一起来碰一个呗!”朋友A举起酒杯,大家都站起来,接二连三举起酒杯,“把今年难啃的骨头难吃的屎都他妈丢在今年,明年大吉大利!”
“祝酒都说不出点好的,你可真是!屎还分难吃和好吃吗?”朋友B和他碰了一下,“新的一年,祝愿大家现在心里想的盼的,都能实现!”
霍修池举着酒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身旁的关澈。
想的盼的,都在新的一年实现吧。
——霍修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下一秒,关澈就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凑近他耳朵小声说了一句:“霍老师,您的酒我替你喝吧。”
“怎么了?”他小声问。
“您忘记你吃了头孢的啊?不能饮酒!您的助理今天特地交代过的。”关澈满脸写着担心,“我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扫兴,您自己吃了药也要上着心呀。”
这就是被管着的感觉吗?
舒服了。
“老霍,你俩有什么悄悄话非得现在说!”朋友A把霍修池的神儿叫回来,“赶紧的,走过场说几句,喝酒了!”
霍修池放下酒,端起一杯茶:“忘了今天早上还在发烧,我就以茶代酒了兄弟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