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嬢嬢道:“你走,你走,你根本就是想要景心绝后,你就没有为他着想过。你做那些事,不过是伪善罢了。你连景心的事都不真心解决,说那些事有什么用。”
曾琦看黄嬢嬢和程越溪的对话完全是在两条线上,他只好再次说:“嬢嬢,您这样问程越溪也没用,程越溪的确不知道景心哥冻精那件事。就像景心哥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去相过亲一样,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去冻精吧。再说,您应该是知道的,程越溪的工作出差比较多,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和景心哥在一起,那他怎么可能知道景心哥的所有事呢。您可以说说,是谁告诉您景心哥有去冻精的,如果真有这事,您完全可以直接去找这个人。程越溪会来见您,完全是因为担心您被骗了。一百多万,可是您的养老钱,您要是被人骗了,真有了一个孩子,最后却不是景心哥的孩子,那这个孩子,和去福利院领养孩子,或者是去资助别的孩子,也没什么差别。而且要是之后知道是被骗才有的一个别人的孩子,那心态也不一样,对您和孩子,都不是好事,不是吗?”
牵扯到钱的事,黄嬢嬢总算稍稍回过了神来。
曾琦又说:“我是一个外人,站在外人的角度,可能看问题要更冷静一些。嬢嬢,您想,景心哥既然都愿意根据您的安排去相亲,那么,要是他真的去冻精了,会不第一时间告诉您吗?这事,我看是个骗局的可能性挺大的。您就说说,是谁告诉您,景心哥有去冻精的,我们可以去查查,TA是真的有线索,还是就是想骗您的钱。”
黄嬢嬢眼神游移,高女士也拉着黄嬢嬢的手,说:“姐,是谁给你说景心有冻精的。他是不是就是想做你这一单生意?”
黄嬢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他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就只是提醒我,说景心有可能去冻精了,他说现在的同性恋,特别是有钱的,不少要去冻精的呢。让我问问程越溪,肯定会有结果。他还拿了新闻给我看,新闻里有一个父亲,就用他儿子冷冻的精子为他过世的儿子代/孕了几个小孩儿。我想,景心应该也有冻精的吧,只要有了孩子,赵鹏程也不会离婚了。”
曾琦神色很怪,程越溪则沉着脸一言不发。
程越溪什么话也不想讲了,曾琦心情也很坏,也不想和黄嬢嬢讲话,但为了程越溪,他还是说道:“这不是胡闹嘛。黄嬢嬢,您这一出是专门来诈程越溪的?程越溪和景心哥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有哪点对不住景心哥吗?您现在还要这样对他。”
黄嬢嬢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曾琦根本不想听了,他一把拽住程越溪的胳膊,拉了他起身,说:“好了,走了!你为她着想,她又为你着想过没有?”
程越溪无奈地叹了口气,由着曾琦把他拽出了黄嬢嬢的家门。
高女士本来还想留一留他们,但看黄女士一言不发,她就止住了嘴。
曾琦和程越溪又回到了车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曾琦开了车上路,犹豫片刻后,他看向沉默不言的程越溪,问:“你想不想去哪里喝酒?”
程越溪轻声道:“我不喜欢喝酒,曾琦。”
曾琦一时不知道该再建议什么了,程越溪说:“今天谢谢你了。其实我还好吧,反正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只是让你跟着受气,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