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殷没有回答,官澶却率先给出了答案。
“这三个月,我认识了一个叫谢殷的人;他与我曾经不喜欢的人有一样的性格,同样喜欢红发,同样只喝脱脂牛奶,但也与我不喜欢的人一样,倔强,清醒,坚定且透彻。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们有无数分歧,却同样有无数相似之处。”
“我很庆幸,我重新认识了他。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我认识的是真的谢殷。”
“虽然我曾无比厌恶他们将两个背道而驰的人捆绑在同一个起点,但又需感谢命运的馈赠,让我得以在人生的后半阶段看清脚下是环形跑道,背向而驰的两人始终抱着同样的信仰,奔向同一个的终点。
“而当终点线展露眼前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一开始就在奔向你。”
晴空万里,海城难得迎来这样的艳阳天。阳光裹挟着暑末最后热浪的余烬,挤过那层单薄的玻璃,绕住住谢殷全身。
谢殷闭上眼睛,举着手机的手顺着身体无力地放下。
他骤然转身去找官澶。
“停下。”
手机听筒传出的声音很弱,却喝住了他的行动。
“我刚才问你,两年之约算数吗。现在我想再问一次。”
谢殷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不论此时他内心的感情有多澎湃,都得压抑着,都得注意着行为。而他与官澶又不是那种只做表面功夫、乐于掩饰的人,想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必定会慎独,在事实上不出错。
谢殷的嗓子因为过于压抑情绪而变得从未有过的低哑。
“算。”
“好,我会将今天拥抱你的欲望,留到两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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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羽师叼着吸管,重新坐回那家甜品店,旁边的LIT一头雾水。
“他们就这?”
“不然呢?”闻羽师翻了个白眼,“你是想看队长拎起官澶的领子来一顿家暴吗?”
“倒也没有,我就好奇,为什么官澶能这么从容镇定地忽略他这些天在Yn这个号面前出的尴尬。”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就像现在,官澶不尴尬,队长不尴尬,尴尬的是你这个在旁边喝着燕麦焦糖玛奇朵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你说的好有道理……”LIT摸着自己脑袋,忽然,他动作一楞,仿佛明白过来了什么事情,眼睛瞪得老大,僵硬地转过头。
闻羽师仍然是那副无比慵懒的样子。
LIT惊呼:“你你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谢殷和官澶的事情的?哦不,是队长和谢殷,呸呸呸,就是队长和官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