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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航一在家,这个家就像那串长着黑斑的香蕉一样,隐约透着腐败的痕迹。

    护工忙着安顿好徐开慈,顾不上先收拾这间家,主要是怕徐开慈在轮椅上坐得时间太久会压迫下肢引发水肿。作势就要过来抱他,嘴里碎碎念着:“其实您应该耐心等伤口养好了再回家的,今早检查的时候您肺部也不太好。”

    徐开慈抬手吊着手腕,用手心抵了一下护工,心里突然慌了起来,他摇摇头说:“你重新给我把束带系好,我们还要出门一趟。”

    “啊?还要出门啊?您腿没问题吗?”雇主的想法护工不能左右,却出于专业的角度还是要出声提醒。

    徐开慈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如果不在家,程航一又能去哪里?他不喜欢住酒店,以前就算玩得再疯,晚上怎么都会回家的。

    他的手机坏了,连卡都没要,还连同手机碎片在住院楼楼下,现在估计已经被保洁人员扫走,就算要办卡也是今天才能做的事情。

    慌乱中徐开慈看到护工正捧着他的脚帮他穿鞋,徐开慈突然开口,嗓音很大地问他:“昨晚谁让你来的?是谁联系的你?”

    护工被问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地如实回答道:“是有人夜里紧急联系的医院护工站,那个人说自己姓程,因为要得急他还多加了钱……”

    对这个护工是谁找来的徐开慈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只是想知道在没有手机的前提下程航一是怎么联系的护工,怎么付的钱?

    这么一听他心里又稍微落定了一些,程航一肯定和祁桐在一起,上海说大很大,可程航一在这种时候能找到的朋友也就这么几个,而现在他肯定不会找盛观南,更不会找不确定在不在上海的孟新辞,那么就只有祁桐,也只能是祁桐。

    还好还好,只要能确定他身边还有人就行,这样还能找到,只要不是消失得没有踪迹,徐开慈就没有那么怕。

    徐开慈已经太久没有见过祁桐,连翻通讯录都要换成很久以前的那个手机才找到,还不确定他有没有换过手机号码。

    怀着惴惴不安地心,他咬着电容笔按出拨通键,那边机械的嘟嘟声响了好久,最后才接通,还好声音是祁桐的,徐开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太久没有和以前这些朋友说过话,徐开慈竟然会有点胆怯,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那边已经变得,懒洋洋地开口问说:“徐大少,你该不会打电话给我只是想听一句你好吧?不说话我挂了,还没睡醒呢。”

    “程程是不是在你跟前?你让他接电话。”开门见山,徐开慈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祁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