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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藏于光背后,徐开慈看不清程航一的脸,但能想象得到程航一着急的模样。

    他着急地跳了起来,冲破刺眼的光向徐开慈奔来。

    “不行,我要带你回去,你要和我一起!”

    (作话有番外)

    第68章

    这次徐开慈睁开眼睛的时候程航一还是没在跟前,但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在提醒徐开慈,程航一就在跟前。

    就和在梦中一样,程航一真的遵照他承诺的那样,没有离开,不会再离开。

    这场手术不比当年摔下楼的那场手术小,即使徐开慈半是修复半是逃避地睡了七天,这会身上也跟散了架一样浑身无力。他颤颤悠悠地抬高一点手臂,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是医院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而是一直在家穿的那套浅色的家居服。

    徐开慈嘴角扬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他明明记得第一天醒来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

    明明隔着一堵墙,但徐开慈总觉得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水声是温水在流淌的声音,一下子一直坠着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在慢慢归位,没那么难受了。

    说起来徐开慈觉得自己也有点鸭子变的——记吃不记打。每次崩溃边缘想着他妈的爱谁谁,老子不玩了,转过头程航一眼眶红红掉两滴眼泪,再咬牙切齿或者是温柔缱绻地说几句保证,徐开慈又觉得自己行了,又可以咬着牙说还能再战一局。

    说到底,自己就是喜欢程航一,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为自己难过。

    虽然这几天浑浑噩噩中程航一也喂了好几次徐开慈水,更别说时常用棉签沾水抹在徐开慈的嘴唇帮他润着点儿,但终究是好几天不曾好好开口说过话,徐开慈张开嘴巴的一瞬间觉得嗓子简直像着火了一样。

    即便这样,徐开慈还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卫生间里,程航一正搓着自己这两天换下来的衣服,冷不丁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他愣怔了一下,随即无声地笑了起来。

    最近实在太忙了,实在没时间打理自己,昨天趁徐开慈睡得熟,下楼随便在医院附近找了间理发店索性把自己头发剃成了板寸。

    这会乍一看还有点不习惯,要知道程航一上大学后臭美的花招不比徐开慈少,和徐开慈走在一起被叫两只花孔雀不是白来的。毕业后的职业生涯,要么在乐团里,要么在表演台上,都带着表演性质。这些零零总总的习惯个背景加在一起,让程航一在造型这块花的心思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

    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有一天随便找了个小铺子,二十块剃个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