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在白日里外出的帕丁顿。
——没有拜访过达什伍德母女,更是从来不和玛丽安一起出现的帕丁顿。
——玛丽安说,他们就像镜里镜外的同一个人。
——同样利落的身手,同样敏锐的性格,同样缜密的思路,相似的眸色,相似的身高……
——帕丁顿在艺术学院画画的时候,玛丽安从来不出屋子,不露面。
——帕丁顿对达什伍德母女的慷慨,他出现在伦敦的时间,他出手算计威洛比……威尔逊太太……太多的细节……
贝伦格教授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对了,德维尔上校,既然你和帕丁顿先生是朋友,可否帮我转交一封信,我想和他商量一下这款药膏的专利和销售问题。”
“好,你现在写信吧,我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奥德里奇机械地回答着贝伦格教授的问题,表面平静无波,内心杂乱无章。
奥德里奇苦苦思索,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一个漂亮、灵动、柔软的小姑娘,到底是如何惟妙惟肖地扮演一个成年男人呢?
——这不仅是外貌形体上的问题,还有举止、神态、姿势步伐、口音腔调和气质习惯,等等。
——她、她甚至还会和姑娘调情!她、她好像从来没有去过俱乐部的洗手间!
——这一定是最荒唐的幻想!也许是我太过疲劳紧张,也许是我太过于思念玛丽安,所以才产生了这样荒诞无稽的联想……也许?
第168章
奥德里奇有些忘了他是怎么拿着贝伦格教授的信回到住处的。
等他心不在焉地洗漱完,并把一杯苏格兰威士忌灌入喉咙中后,飘忽混乱的思绪才在琥珀色佳酿的刺激下渐渐回归。
——玛丽安和帕丁顿……
若是三十岁的帕丁顿有一身神奇的本领,奥德里奇只会谨慎观察和客观评估,不会过分警惕迷惑。
因为这个人的来历算不得清清白白,他在十几岁之后就失踪了若干年,直到近来才再次出现在人前。
没人知道布朗·帕丁顿曾经经历过什么,他本人也对过往人生语焉不详。因而,奥德里奇在惊讶佩服布朗·帕丁顿的同时,并不会感到震惊和难以理解,毕竟天地广阔,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