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笑得坦荡真诚:“但事关阿黛勒姐姐,我怎么能不上心呢?”
“你可真会说话,西奥多,”裴湘感叹,“我从你这里感受到了那种独一无二的重视,特别暖心。”
西奥多抿了抿唇,眼底有些期待和忐忑。
裴湘欣慰道:“你果然该步入政坛,否则就浪费这份才能了。”
“……我不会让阿黛勒失望的。”
“嗯,你如果去拉选票或者想要说服谁支持你,肯定事半功倍。”
西奥多扭头,悄悄地郁闷地踢开一颗小石子,随即转移话题道:
“对了,阿黛勒,你还要继续提醒费尔法克斯小姐吗?”
裴湘摇了摇头,语气平淡:
“她十分了解自己要面临的障碍,如果仍然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外人也无权干涉。我刻意多说了两句丘吉尔夫人的态度,是因为罗切斯特先生的关系,谁让她姓费尔法克斯呢?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西奥多眉目柔和,蓝眸缱绻,他特别喜欢裴湘的性格。
——就是这样,如果我一直对阿黛勒姐姐好,比所有人都好,她就永远不会推开我。
这天之后,裴湘发现简·费尔法克斯在消沉了几日后,又很快容光焕发了,偶尔还会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她意识到,这姑娘应该是和弗兰克·丘吉尔秘密订婚了。
轻松的假日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仆人们便开始收拾行囊,主人们互相拜访和朋友告别。
裴湘一行人准备离开韦茅斯。
坎贝尔夫妇打算和女儿女婿去爱尔兰,格兰特等人要返回伦敦,而裴湘和简·费尔法克斯则会结伴返回海伯里。
不提旅途劳累,只说裴湘二人一抵达海伯里,就都得到了亲朋好友的热烈欢迎。她透过欢迎的人群注意到爱玛·伍德豪斯既纠结又期待的表情,心中一乐。
这位女主角特别真实,是个在幸福中长大的姑娘,将来也必然会一直幸福下去。伍德豪斯小姐目前为止最大的烦恼,大概就是老朋友乔治·奈特利不时的批评规劝和裴湘这个别人家的好孩子了。
裴湘有时候挺喜欢逗爱玛·伍德豪斯的,所以,伍德豪斯小姐一会儿觉得罗切斯特先生的养女真好、真友善,一会儿觉得这人为什么不一直待在伦敦享受更加热闹时髦的生活,非得回海伯里让她郁闷一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