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她是在躲避迪克逊先生的不道德感情吧?”
“也许吧,”埃尔顿夫人神秘一笑,“当然了,这都是咱们的猜测,真相是什么,我们也说不准。但是,费尔法克斯小姐为什么会受惊呢?莫非……她猜到了礼物是好姐妹的丈夫送的,所以感到寝食难安。”
“哦,如果这是真的话,那简可就太可怜了,她为了避嫌,已经离开了坎贝尔一家人,离开了舒适的生活条件,却还要被迪克逊先生惦念。”
“确实可怜。”
“哎呀,大家只是八卦而已,也许不是迪克逊先生送的呢?万一是坎贝尔上校夫妇或者迪克逊夫人呢?他们只是想给简一个惊喜。”
“那样的话,实在没有必要匿名呀。”
“说得也是,恐怕费尔法克斯小姐是知道真相的,可她显然不愿意透露一二。”
“凡是不能公开的,都不是光明正大的。”
“哦,这话可有些绝对……”
裴湘自然留意到了海伯里的各种八卦,在写给西奥多的信中,她把整件事当成玩笑说给西奥多听。
“钢琴是弗兰克·丘吉尔送到,显然,这位先生的所作所为实在欠妥当。他大概是想用一种浪漫的方式表达爱慕之心,却险些让自己的未婚妻陷于不名誉的处境。
看着他们两人一个惊慌失措地‘逃离’海伯里,一个因为担惊受怕而抱病在床,我决定不计较他们企图拿我当挡箭牌的事了。
据我所知,丘吉尔夫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是彼得医生亲自出手治疗的,再多活个十几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要那位夫人活着,丘吉尔先生和费尔法克斯小姐之间的感情之路必将充满波折,我就静静旁观他们的结局吧。”
远在伦敦的西奥多·格兰特逐字逐句地读完裴湘的来信后,眼中欢喜的笑意渐渐消散。
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弗兰克·丘吉尔的名字,容颜昳丽的青年冷下眉眼。
——阿黛勒姐姐还是太容易心软了,有些人,不让他真正感到忌惮,就容易得意忘形。
于是,当弗兰克·丘吉尔再次返回海伯里的时候,裴湘得到了西奥多·格兰特派人送来的一架更加昂贵的钢琴。
他把礼物送得光明正大,理由既正当也让人羡慕。
“杜兰小姐,西奥多·格兰特先生说,您之前创作的一幅油画作品得到了沃尔波尔伯爵的喜爱,由于您的慷慨赠送,让伯爵大人的收藏室内增加了一抹动人的风采。
“伯爵大人为了表达对您的谢意和对您作品的喜爱之情,特意委托西奥多·格兰特先生订购了这架钢琴。他希望,这悦耳温暖的琴音能为您带来更丰富的创作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