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道,“不错。司空摘星要跑,谁能拦得住?我们快点动手!”
快点这两个字一出口,这四人已冲了过来,黄衣人说到动手二字时,马车已被围住。
车厢中张平野已在准备。
他的一只手已经握上绣春刀,另一只手已在车中的暗格里摸索药粉,这些药粉纵然不能毒死这些毒虫,也至少可以驱散它们。
皇帝不紧不慢转着手里的折扇,甚至透过车窗仔细瞧了瞧这四个人的打扮。
“他们是谁?”
“似乎是苗疆极乐峒五毒童子门下的弟子。”张平野道。
“有趣。”皇帝道,“不仅有趣,还很恶心,这该说是恶心得有趣。”
说完这句话,皇帝就坐直了一点,伸手把张平野的胳膊压了下去,道,“你不准动。”
张平野连问也不敢问,立刻道,“是。”
“司空摘星,你也不准出手。”
车顶上传来一个好字。
四童子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绝不会停下,只要被毒虫蛰上一口,就算是神仙也要毙命,配合上他们四个的剑阵,车里坐着的这人岂不是必死无疑?收了的银子岂有吐出去的道理?
剑已出鞘,剑是好剑,人虽不是好人,内力却也深厚,剑尖扎透车厢后向着皇帝直袭而来。
剑光一闪,马车已彻底碎裂,车顶大开间司空摘星已跳了出去,一个起落就已停在路旁的柳树枝上。
皇帝根本连躲也没有躲。
剑尖已抵在皇帝的咽喉上,只差一点就要刺破皮肤,这四个童子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死人怎么能再前进?
铺天盖地的毒虫也如潮水一般退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司空摘星吃了一惊,以他的经验,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身后跟着一队蒙面黑衣人,而这些黑衣人,正是刚刚杀了四童子的人,杀完人后,他们竟立刻撤退,用的是谁也没有见过的轻功和身法,快得好像是一缕烟。
从始至终,皇帝竟然都只是坐在那里,神色不变,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这样的定力,也难怪能在那么多皇子里拼出一个前程……
“他们……”
张平野的话还没说完,司空摘星就抢着道,“他们是东瀛的忍者!”
“对,那样奇特的武功,绝不是中原该有的。”
这些人也当然不是皇帝的人。
皇帝没有说谎,他自己带着的,真的只有四个人,这四个人就是云山门七星塘的鱼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