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的人看着两人说笑着向外走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个傻丫头…”
几日后,进京述职的元知府终于回了平江府,而数日前在平江府掀起了轩然大波的三里铺码头杀人一案,在沉寂多日后又有了新的动静。
十里街“客似云来” 茶楼里,有几桌茶客正聚在一起喝茶闲谈。
“你们听说杨家那事了吗?”有人忽然问道。
“听说了,听说了,杨少爷从大牢里出来了。”
“我还听说啊,那害了十五人性命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叫孙维的。”
又有人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故作玄虚。
“哪个孙维?”
“孙维你不知道,杨青松总该听说过,就是杨少爷的大伯,那孙维啊,就是杨青松养在外面的儿子。”
“真的假的?这么说,就是杨青松故意□□陷害杨少爷入狱,以图杨家的财产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杨家老爷和少爷多厚道,对杨青松一家多好哪。”
“说的是,要我说还是杨家老太爷眼光毒辣,当年老太爷要从这兄弟二人之中选一个过继时,就是看中了杨老爷忠厚,还好没有过继杨青松,不然呢…”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摇了摇头,也加入了众人的议论中。
不然又会如何?杨青松达成所愿,当然也就不会发生今日这事了。
束穿云嘲讽的想,她放下茶碗,和对面的杨守衣道:“他们的话别放在心上,事实并非如此。”
杨守衣摇头苦笑,“不中亦不远,表姐也莫要劝慰我,当年的事我也有听说,祖父他老人家,”杨守衣哑了声,“有先见之明。”
束穿云并未见过这位别人口中睿智的外祖父,从前身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位慈爱的老者,十分疼爱从前的束穿云。
“杀人这事和杨家大伯父并无干系,他错就错在不该和孙氏来往,生出孙维这个儿子。”
束穿云带着现代的法制观念而来,在现代从来都是罪不及父母儿女,所以就算她也痛恨杨青松的虚伪无情假仁假义,但她也不能违心的说杨青松有罪。
“如果他早早让孙维回杨家,也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只是苦了大伯母了。”
杨守衣很可怜大伯母,“她被身边的夫婿欺瞒二十多年,而且这人还日日装作对自己如何有情有义,就算有个傻儿子都不纳妾,想想就很可笑,表姐你说他怎么做到的呢?”
束穿云拍了拍杨守衣的手,“别想了,以后多照拂一下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