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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家务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来人是常孟谦,他看到束穿云时稍愣了愣,随后面红耳赤的道了声“表姐”,便匆匆跑到了常家夫妇身边,他用力抢过束玉婉的擀面杖,把束玉婉从常实身上拽了下来,哑着正在变音的嗓子吼了一声:“你们闹够了没?”

    束玉婉正在兴头上冷不防被人拽的一个倒仰,正要发怒,听到咆哮声,一下愣在了那里。

    常实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身上的疼痛让他想嘟囔埋怨几句,但看到小儿子的脸,哼唧了两句,愣是没敢再吭声。

    常孟雨落后了几步赶到,待看到自家爹娘的难堪样子全被人瞧了去,颇觉丢脸,全不顾爹娘是否受伤,只羞恼的一甩帕子,又转头回去了。

    束穿云瞥见常孟雨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她也不想看人家夫妻打架好不?

    谁又能想到,今个是常孟诚的七七,常家却是这番景象?

    束玉婉被自己小儿子的冷脸吓住了,不敢再撒泼,甩了袖子正要往回走,待看见墙角还站着人,仔细看去见是束穿云,她不喜束穿云,本要发作一番,但看到她臂间篮子里的东西后,面色变了几番,最终脸上盛了几分哀伤,什么也没说,兀自回了后院。

    常实被束穿云瞧见了这番窝囊的样子,本该是觉得难堪的,但他脸皮奇厚,反正如今的生活已不可能变的更糟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咧咧嘴忍着脸上被抓挠的疼痛,似笑非笑。

    他本是要出门的,但如今身上的衣衫也破了,头发也乱了,脸上也被挠了,哪还有脸面出门,索性闪身也回了后院。

    只有常孟谦对束穿云苦笑了下,“让云表姐见笑了。”

    束穿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常孟谦让束穿云走在前面,自己落了一步跟在了束穿云身侧,看见束穿云篮子里的东西后,不由诧异问道:“云表姐,还记得今日是大哥的七七?”

    “难道不是吗?”

    束穿云蹙眉回道,她不会记错了吧?

    应该不会啊,因杀害常孟诚的凶手被人救走,而救了陈又炎的人她大约知道是谁,所以她总觉得对常家有几分愧疚,也因此对常孟诚的七七多留意了几分。

    “是大哥的七七没错,”常孟谦语气中带了几分苦涩。

    他想说,七七又如何,反正不会有人记得,今日来吊孝的除了云表姐,不会再有其他人了,甚至连自家爹娘都知道今日不会有人来,所以连准备都不曾做,还是该干嘛干嘛。

    束穿云呼了一口气,没错就好。

    她瞧了一眼常孟谦,心中生了几分感概,月余不见,再见常孟谦已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