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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有些羞涩和胆怯的少年,此时却透着几分的成熟了,都说岁月催人老,怕是还不知这一个月来常家到底过的怎样水深火热,让青涩的少年成长的这样快。

    “姑父和姑母出了何事?”

    束穿云刚刚听到姑母提到了姑父的外室,心弦一动,神不知鬼不觉的问了这么一句。

    常孟谦脸色一僵,不想隐瞒束穿云,却又不知该怎样说,只模糊道了一句:“娘怀疑爹拿了她的首饰。”

    “唔,是什么首饰?姑母的首饰丢了么?”

    不提首饰她还忘了,那金锁姑母束玉婉恐怕也有一把,不知…

    束穿云这边还在思量,就听常孟谦说道:“都是老黄历了,娘的首饰都没了好些年了,因这事,他俩三不五时的就打一场,大家都习惯了,表姐别往心里去。”

    束穿云听到这咂摸出了蹊跷,遂接着问道:“到底是什么首饰?或许是姑母放到了别处,冤枉了姑父也说不定。”

    常孟谦沉默了片刻,才道:“应该不会冤枉他,那件首饰听说是二舅母送给娘的,娘很宝贝的,不会随手放到哪寻不见的,多半是爹拿了送给外面那个女人了。”

    束穿云心中咯噔一声,约莫有了个底,却也不再提这话,琼玉斋还未给她回话,也不知道到底收回了几把金锁。

    心里存了事,再加上常家也未为常孟诚的七七做任何准备,束穿云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常孟谦,遂告辞回了南城。

    常孟谦拎着篮子看着束穿云的背影发呆,他和云表姐没怎么见过面,但他却从心眼里佩服云表姐,云表姐与自己的姐姐和其他表姐都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他翻了下手中的篮子,软塌塌的一沓纸钱之间有什么东西咯了他的手,他摸索着翻开,纸钱下方覆着一个铁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张银票,是两百两,常孟谦眼睛一缩,再抬头,哪里还有云表姐的影子。

    他不知道两百两到底能买多少东西,但他知道,他家如今每月的进项也不过十几两银子,他和姐姐每月的月银只有一两银子…

    娘和外祖母舅母们总说云表姐有钱却吝啬,但她们却从未想过,云表姐再有钱也是人家的,和束家常家没有一分关系,况且他也听说,云表姐每年都会孝敬外祖母五千两银子,只这五千两,完全足够让外祖母舅舅们过的很好了。

    ……

    常家因一把金锁闹的天翻地覆,却远不及十里街的琼玉斋声势浩大。

    已连续多日,客人络绎不绝的进出琼玉斋,让琼玉斋的掌柜和伙计忙翻了天。

    从前名不见经传的琼玉斋,也因等价回收金器一事,成了平江府最让人津津乐道的首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