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在成亲之前难道也不知自己有那方面的毛病?”
“哪能啊,”园子想起元凌所说,不由冷哼:“元小姐猜测着,八成是春晓给郑三力下了药,只有这样,郑三力才会老老实实的和她一起抚养那两个孩子。”
“也对,她不相信男人长情,她不能生,万一哪天郑三力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她又该如何?毕竟这年头,单身女人带孩子那日子是千难万难的。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也罢,事情到了如今地步,距水落石出不过分毫。
想起大毛二毛两个,束穿云又问园子:“李捕头是如何安置孩子的?”
“李捕头说,为了挟制春晓,孩子还需得在衙门呆上几日,直至案子了结会给他们安排个去处。”
“是了,”束穿云长叹一口气,这也是她不愿去兴平县的原因,纵然事情朝着她设想的方向在走,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好在李捕头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
事已至此,李捕头有的是法子审问春晓,哦,不,应该是海梦,她只需耐心等待结案便好,却没料到,当日傍晚,她又一次被人请进了知府大牢。
第77章 经年白骨案18
加上这一次进知府大牢,她已经来了三次了,有句话叫事不过三,束穿云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她和知府大牢算是结了缘了。
昏暗的大牢中,几盏豆大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芒,在暗夜的尽头,有个手脚被缚在十字架上的身影。
一头长发全搭在额上,散乱着看不出模样。
胸前的白衣上布满深红色的血迹,从略有起伏的胸部可以辨认出她是个女人。
进了大牢,即便是女人也得不到优待,很显然,她已经被大刑伺候过了。
在这个朝代,如果想以法治国以理服人,摒弃刑罚,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束穿云从不妄想着能在皇权制度下讲人权,除非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否则只有老老实实的适应规则。
所以,对于眼前被鞭笞的血肉模糊的女人,她也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等着对方开口…
“你来了…”
女人艰难的抬起额头,似看见故人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是唤你春晓还是海梦?抑或是其他?”
束穿云淡淡说道,大牢里阴森的气息让她想起上次在这里和陈又炎的一番谈话,她对今日的谈话并不抱期待,细作就是细作,经过非人的折磨后,对方依旧能咬紧牙根一字不漏,她可不信,她的三言两语便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随便你叫,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对面的女人嘶嘶冷笑,不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