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父亲带回来一个小男孩,父亲说是他的弟弟,可这个弟弟却调皮的紧,来的第一天就骗他下湖,害他生了场大病,他好胜心强,不允许自己不会水,病好后硬是软磨硬泡,让母亲找了师傅教他凫水,也因此在那场大祸中救了自己一命。
思及此,他便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来,“至今我才明白为何父亲不曾把他的名字刻进玉蝶,也从不曾说过他的出身,原来他就是忆风,他还活着…”
“淮帮少帮主是秦忆风…”靳修喃喃,一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本该已经死了十七年的人,沈南苏却告诉他那人还活着。
沈南苏想起淮帮的五堂主又是平江府的李捕头,且淮帮少帮主的面目极少有人见过,他心中不由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跳出胸膛,莫非忆风还有一个身份?
“阿修,你去查查元祯何时娶的妻,元家大公子年岁几何?”
“这个不用查,我知道,”靳修摆摆手,这事他前次去平江府听人说道过一回,“元祯在元和五年回的平江府,他之前的事无人知晓,元大公子年纪约莫在二十上下,他还有一个妹妹,名唤元凌,与束小姐是闺中好友。”
年纪也对得上,沈南苏想起曾在宫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
平江府知府后院
元泊看着手中的信,手指轻叩着桌面,问元义:“李全如何了?”
“小姐医术不错,已能下床了。”
“赵叔从三堂主处查到不少东西,其中有些东西来自北苍,哼…死的倒是便宜他了…”
“属下记得老帮主是从不许堂主去北苍的,难道是…三堂主偷偷去过北苍?”
元义不由惊叹三堂主的胆大,淮帮帮规极严,若是被老帮主发现三堂主违背帮规,死了也得给他扒层皮。
元泊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得其所。”
“主子,李全说刺伤他的是京城那位,莫非在青阳帮背后贩卖私盐的是…谢家…?”
元泊不知在想什么,意义不明的回了一句:“是谢承文。”
“他为何把盐卖去北苍,他是兵部尚书…”元义觉得谢承文一定疯了。
“是兵部尚书又如何?秦朔一日未做太子,谢家便一日不得安心,”元泊瞄了一眼桌上的羊皮地图,随口说道:“北苍缺的是盐,最不缺的又是什么?”
“铁,”元义惊呼,“以盐换铁,难不成谢家想…想逼宫?”
“这有什么稀奇,皇家自古便是成王败寇,父不父子不子,不过,”元泊话锋一转,言语讥诮,“谢承文有这心思,也得看秦朔担不担得起,他那三弟秦誉与背后的孙家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