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战战兢兢的感觉。
说实在的,每次徐慨眼风扫到她,她都有种浑身上下的皮被剥了感觉...
这该死的皮囊呀...
真是害人。
光看着这位爷长相出挑了,直接忽视了这位爷冷冷清清的个性...
失策失策。
徐慨不说话,小双儿也不敢再开口。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徐慨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子骇人又犀利的气息。
小双儿膝盖一弯,不自觉地跪了下去——徐慨一蹙眉,她便有种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滔天大罪的错觉。
徐慨想发脾气。
可天色太晚了,这时候发脾气,会影响含钏的睡眠。
年轻的秦王爷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抬手示意小双儿提灯,自己跨过木桌子,弯腰打横将含钏腾空抱了起来,便往内院走。
小双儿将惊呼咽在喉咙里。
含钏懵懵地睁了眼,实在是太困了,眼皮子直往下耷拉,压根睁不开,只觉得有些颠簸,没一会儿便稳稳当当地躺床了,便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抱着熟悉的软枕沉沉睡去。
徐慨未在内院过多停留,转身快步往出走。
小双儿拎着灯,跟随其后,小短腿跑得“蹬蹬”这才追上徐慨的步子。
徐慨猛地停下,转头闷声看了眼挂在墙上的两个大字儿——“时鲜”,闷了许久方轻声开了口,“你家掌柜的...”
后话没说出口,便又陷入了沉默,隔了许久丢下一句,“...好好照顾你家掌柜的,照顾的好有赏,照顾得不好,便要吃板子。”
吓得小双儿又是一哆嗦,“噗通”一声,面对徐慨的背影,再次跪得容易。
第二百一十一章 金汤花胶鸡(上)
第二日,小肃抱着一大包拿松江布装着的包袱,到了“时鲜”。
含钏“哎哟”一声,赶紧让崔二去接。
“这是甚呢?”
小肃始终都是一张笑脸,可今儿个瞧上去有些哭笑。
“...主子爷没同奴说道,贺掌柜的,您自个儿看看吧。”
说着便将包袱毕恭毕敬地放在柜台上了。
我的个天爷噢!
昨儿个主子爷来“时鲜”时还高高兴兴的,虽有些累,可精神头十足,很有些亢奋。
从“时鲜”出来,便压着一股火气,一直回了秦王府这才发出来,把门“哐当”一声关上后便再不许人进出,内屋的蜡烛点了一夜,今儿个早晨进去见棋盘满满当当的黑白子,近身伺候的女使、内侍连粗气都不敢喘——主子爷生气一不砸东西,二不吵骂人,就喜欢把自己关起来,自己和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