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页(2 / 2)

妙手生香 董无渊 1040 字 7个月前

    含钏摇摇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正逢北国公家三个姑娘一个推着一个到她跟前羞赧敬酒,含钏的思绪便被岔开了。

    以含钏开食肆这么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一场宴,无论请的是谁,最后都会成为这里一摊、那里一团的构造...

    更何况,本是在开阔无际的草场上,在场的要么是年轻的世家子,要么是位高权重的权臣,圣人尚且开怀痛饮,下面的人自然也有样学样,几巡酒后,各家也开始了四下走动——女眷们尚好,毕竟喝的是不醉人的梨花酿,甜滋滋凉津津的,好喝不上头,渣渣如含钏尚且能喝个一二三四壶,更别提喝通了的左三娘,那可真是左手执盏,右手执壶,嘴里还叼了一坨卤牛尾。

    也是,喝着酒,“现原形”小哥哥又算个毛呢!

    含钏扶住左三娘不自觉地笑起来。

    含钏深嗅了嗅,空中一股浓烈的汾酒味道。

    男宾们喝的就是汾酒。

    劲儿大,有好事者将汾酒比作“人中的光棍”“县衙中的酷吏”,打擂台时只有光棍最厉害,除盗贼时,只有酷吏能除尽——足见其劲头之强,后力之大。珍藏十年的汾酒佳酿,颜色呈暗绿色,入口甘甜,但火气不消减,吃起来颇具迷惑性。

    男宾席上,几乎每一个小案桌旁都摆了三四壶酒壶。

    含钏歪头看了看。

    曹醒旁边的酒壶是最少的,但也没见他少喝。

    含钏仔细观察了又观察,曹醒果真是只笑面虎,有人来敬酒,他便豪气地斟满,端起酒杯与之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不分离的样子,车轱辘话说了又说、反复了又反复,却没见真正喝两口..

    含钏笑起来。

    真是江淮的男人呢...

    再看张三郎,喝得趴在桌上,早已不省人事。

    狗儿子有人照料,也用不着管他。

    最后看徐慨。

    徐慨案桌前敬酒的人,也不少,摆在身侧的空酒壶四五只,看着人倒还清醒,站得笔直,可再细看那眼神,有点迷惘了...

    含钏便多留心了两眼,再回过头时,徐慨已经不见了人影。

    含钏蹙眉环视一圈。

    仍没见徐慨的人影。

    含钏心下有些慌,待看到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醉醺醺地躺在桌案上时,心下稍定,扶着桌案起了身,佝腰低声和薛老夫人说了说话,“...祖母,我去找找徐慨。刚还在这儿,如今就不见人影了,今儿个他刚出了风头,我心里头有点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