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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己买的,还没来得及拆。既然如此,今天就送给你了。”

    打开包装,见里头躺着一只白釉瓷瓶。瓶身没有什么装饰,只是这身剥壳蛋白似的细白色就足够美丽了。瓶口有点窄,脖颈长长的,像是美人素白的玉颈,接下来就是舞女腰线般流畅的曲线瓶身。

    唯一一点惹眼之处,就是翻过来后在瓶身上看见的裂纹。有点难以想象,用料这样考究的一件工艺品,制作者居然会在烧制的过程中犯这样粗心的错误。

    不过因为瓷瓶太美,这道疤痕没有成为缺点,反而成为将它与其他瓶子区分开来的特点。

    “时间有点久,里面可能脏了,”鹿青崖伏在岳烟怀里,咬着下唇嗫嚅道,“礼盒里有清洁布,你擦一擦。”

    瓶口和瓶颈都很细,只能容得一根手指栖身。因此,岳烟将狐狸皮的绒布裹在指尖,又看了一眼鹿青崖涨得通红的脸,垂眸沉声确认道:

    “我伸进去了?”

    鹿青崖用力地点点头,想答一声“嗯”,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被狐狸皮裹住的手指像一只狡黠而灵活的小狐狸,腰身一转,就从瓶口钻进去半分,细腻的软毛轻轻擦过花瓶内壁。

    这只花瓶烧制的工艺很讲究,这一点从声音中就能鉴别出来。坚硬的指甲尖端不小心碰到细颈的内壁,就能激起一阵透澈的清音,悠扬、绵软而淡雅,随着指甲碰触的频率荡漾成一首匠人心曲。

    大概是因为厚度的缘故,花瓶的口和颈比看起来的样子更窄一些,岳烟需要旋转着手指,才能缓缓地向里深入。

    瓶身薄脆而洁白无瑕,她生怕给弄坏了,毕竟以鹿青崖的消费水平来说,她肯定赔偿不起这只花瓶,因此下手也格外小心些。

    看着她青涩得有些粗鲁的手法,鹿青崖也提心吊胆地呼吸着。作为花瓶的主人,鹿青崖当然更了解花瓶的构造,知道哪些地方的底料薄弱,经不起大力擦拭,所以紧盯着岳烟的指尖提醒道:

    “那里……轻一点……”

    “没事,你别紧张,”岳烟伏在她耳畔说道,时刻注意着手下的力度,累得气喘吁吁,微黏的薄汗顺着肌肤的纹路透出来,“我、我一定不会碰坏的……”

    固定着瓶身的指尖触到那道疤痕,细腻莹润的触感中,只有这一处粗糙,倒好像是精致栽培的鹿尾百合插在陶土罐子里一样,多了几分别致的野趣。

    沿着口径内壁向内又探了几分,一下子没拿捏好,就碰到了瓶子的最薄弱处。鹿青崖满眼水光晶莹,心疼地“嘶”了一声,嗔怪地在岳烟肩头咬了一口:

    “能不能小心一点,这是我的瓶子!”

    说话间不自知地语气就重了些。岳烟有点慌了,只好单臂搂住她的腰肢,忙不迭地低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