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京都以后,临直接在站口拦了一辆亮着“无客”字样的出租车前往平等院凤凰堂。
临也想直接去平等院本家。但是不行。平等院家的确是将佛堂对外开放,但本宅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更别说出租车能够进去这种话了。老牌除妖世家的灵力结界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以他之前看录像的时候看到的表哥那种狂放的打法,家里的墙早就被他砸坏了吧。
到了平等院本宅才发现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本宅静的吓人,这个时间本该在庭院里做日课的同辈们也都不在本宅。正厅里也没看到外祖父和舅舅的身影。问过才知道两人都在表哥的屋子里。
路上还碰到了带着纱织(凤凰表哥的妹妹,也就是临的表妹)的舅母。才刚刚七岁的纱织还不停的抹着眼泪,但也很乖的没有哭出声来,只是不停地哽咽。舅母看上去情绪也不高,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
这让临不能不往坏的方向想。尽管来的路上他一直避免往这方向想。
“外祖父,舅舅,表哥,”临敲了敲门,“我是临。”
“进来吧。”
房内的气氛很僵硬。外祖父和舅舅都不说话,舅舅更是眉头紧皱。
“你怎么来了?”平等院凤凰光着上身,皱着眉。他之前并不知道临要来,“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什么大事。”
“灵力紊乱也不是大事吗?”临淡淡的刺了他一句,两个人就差三岁多一点点,平时相处起来也不会在乎这些礼节啊称呼啊什么的。
他并不想跟病人吵起来,即使这个病人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一点还是那么生龙活虎。
如果真的没什么大事外祖父和舅舅也不会给他打电话了。出于这种想法,临召唤出了桃花妖。
戴着兜帽的女式神从符纸中脱身而出,向临微微欠身。
“麻烦你了桃花妖,”临颔首,“给表哥看看一下他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温柔而又寡言的式神点点头,飘过去查看平等院凤凰背后的伤。临也凑了过去。
这一看才发现,伤口不能说大,而是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了。
整个背部横贯着一条从肩膀一直蜿蜒到尾椎的伤口,周边还有些细小的伤口,看上去是被什么重物砸倒导致的,边缘还好,中间部分虽然做了止血但看上去还是无济于事。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
“表哥你不是打网球去了吗?”临指的是外祖父之前说的集训的事情,“集训发生了什么吗?”
“嗤,没什么。”平等院凤凰明显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他不想说,总有人替他说。
“他啊,打世界杯的时候救了人,结果最后逞强硬要上场,伤口二次开裂弄成这个样子。直接昏迷了。训练营那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没想到你怎么这么能?!啊?现在又跟我说想去别的国家走走,你这个样子......!”说不好舅舅到底是对哪个决定更不满意,但临猜大概率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