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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这件事。

    昨晚他查了一晚上的幻听原因,不是精神病,就是脑肿瘤。

    司家没有精神病史,他的心理也非常健康。

    脑肿瘤的可能性更高。

    脑瘤大多数是恶性肿瘤。

    这两天,他的幻听程度又加重几分,现在不是让他回头,而是问他生日是几月几日。

    “叮咚——”

    电梯门开了,司弘业收起手机,走进王律师的办公室。

    王律师连忙让实习生离开。

    亲自锁上门,王律师将桌上的文件递给司弘业。

    他和司弘业合作多年,也称得上是朋友。

    王律师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立遗嘱?”

    他以前和司弘业提过几次遗嘱的事情,每一次都被否决,说是还早。

    司弘业叹了口气,对他说:“老王,我可能……时日无多了。”

    “得趁着清醒的时候赶紧把这件事解决。”

    王律师惊了:“怎、怎么会这样?”

    “我看你身体很好啊,是不是误诊了?”

    司弘业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王律师面色凝重地点头。

    司弘业关掉手机,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翻看。

    他名下的资产很多,司氏集团、各种小公司的股份、海内外的房产、古董字画……

    王律师把所有资产都分门别类,按照司弘业嘱咐的拟到遗嘱中。

    “古董字画不用给司怀,他不懂这些,全都留给秀绣,米兰的房产也给秀绣,她有时候会去看时装秀……”

    记下司弘业说的几个点,王律师追问道:“司氏的股份确定是司怀百分之五十,费秀绣百分之五吗?”

    司弘业点头:“秀绣对经营公司不感兴趣。”

    “司怀那小子有修之帮衬着,我能放下心。”

    在事务所折腾了一早上的遗嘱。

    司弘业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过了医院的预约时间。

    他快步下楼,准备打车去医院。

    司弘业还没来得及走到路边,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老道士,穿着深蓝色道袍,样子干瘦,手里还拿着个拂尘。

    干瘦老道士挡在他面前,一甩拂尘:“先生,我掐指一算,你今日到此处来,是为了钱。”

    干瘦老道士这两天一直在蹲司弘业,等到今天才终于等到机会上前说话,套出生辰八字。

    司弘业看见道士就烦,神色不悦:“难不成还是为了你?”

    “……”

    干瘦老道士嘴角抽了抽,细细打量司弘业的面相。

    过了会儿,他故作高深地说:“今日之日多烦忧。”

    “不过先生你的面相极好,婚姻美满,身体健康,烦恼之事定然会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