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江景行是没见过动手打个架前,还要瞻前顾后担心拆人家房子不好的霸道世子。
苏和在玄武城中人人敬爱,何时让人这样欺到头上过?
周围侍卫拔剑在手,上前一步。
江景行慢慢看过一圈,慢慢道:“我数到三你们再不放下剑,我让你们这辈子都没法握剑。”
行吧,阿辞那边仗势欺人的气焰不够他来补。
左右三十年前在镐京,江景行这事儿是做得很熟练了。
“一、二——”
苏和蓦然暴喝一声:“放下!”
侍卫修为低微,他却清清楚楚知道剑修这句话并不是句简单的威吓。
他真做得到。
气氛一时僵到顶点。
“到时候你该出来打圆场了,硬着头皮也要上,人家一整座城主府的安危全握在你手里。”
江景行早上和他说的话历历在耳。
穷鬼剑修李知玄一想到整座城主府所代表的价值,鼓足勇气,咬牙道:“世子且冷静!玄武城主为阳城城主知交,世子信不过玄武城主,莫非信不过阳城城主吗?想来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还真信不过。
虽那么想着,谢容皎语气上和缓一些:“你说得有理。”
尽管李知玄照着剧本演戏时的那么点尴尬瞒不过人去,尽管谢容皎神容仿佛冻着,压根没变化过多少。
但好歹有了台阶下。
苏和适时地释放出善意:“我与令叔,确是多年的老交情,无论如何是不会坑害他的子侄的。鬼怪一事,想来其中另有玄机,我原先也在尽力追查。世子有心,不妨坐下一叙。”
谢容皎良久不语。
终于他缓缓道:“知玄此言说得有理。”
厅中紧绷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不再是一触即发,一点就着的让人喘不过气。
苏和挤出个笑脸。
江景行唯恐天下大乱,死缠不放:“玄武城中只有城主府一家有修行者吧?城主怎么解释昨夜有修行者潜入我们房间,欲向少主下杀手?”
谢容皎接着缓缓道:“江前辈说的也有道理。”
按照剧本,江景行应是专门负责谢容皎安全,有大乘期修为的贴身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