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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整个不辞书院学生打心底佩服,愿意去忍受他的心里没数而不讨人厌的沈溪。

    裁判尴尬出声:“莫偏离命题。”

    “无事。”沈溪温吞吞一笑:“我欲弃权认输,只是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出世的是佛,入世的却是人。”

    书院那边爆开学子欢呼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师兄既与无印师兄说不到一块,何必给自己自找没趣?”

    “沈师兄弃权弃得漂亮,给自己找气受,何苦来哉?”

    其他宗门世家的子弟不是很搞得懂为什么沈溪明明是弃权,书院学子反应却比他赢了一场还高兴,情绪沸腾得活似打鸡血。

    沈溪歉意道:“是我道行不足,无法说服师兄认同我道,这一场论辩,我输得不冤。”

    他没法说服无印同意自己的观点,更不可能去同意无印的观点,与其两两僵持,最后由裁判裁决输赢高下,不如早早弃权认输。

    无印自上台一直是那副神容不变,既有佛怜悯众生的本身慈悲,又有后人穿凿附会给佛强镀上的那层金身上的冷漠。

    此刻只是微微一笑,似寻常花叶飘落一瓣般不足为奇:“沈师兄承让。”

    李知玄一直没搞懂两人在说什么,也没搞懂书院学子在较个什么劲,晕晕乎乎:“沈溪怎么认输了呢?”

    谢容皎道:“沈师兄大约是觉得没意思。”

    是没意思。

    李知玄:“我听不很懂,但觉得无印说得不对。若信佛得永生,那对不信佛的人多不公平?”

    比之北狩时无印讲的一场高妙佛法,这次群芳会论辩水平失常得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讲出来的东西。

    这一场以沈溪的弃权认输做结尾。

    谢容皎带着无印的那本群芳贴敲响江景行的门。

    江景行看过后,下了和谢容皎一样的评语:“李知玄那倒霉孩子是什么体质,怎么麻烦事尽缠上他了?”

    国师那句“却是张好用的救命符”响在他耳边。

    谢容皎面无表情想,大概是有李知玄在,他体质招霉运,能把倒霉事全部吸引过去。

    如此一说,确实是张好用的救命符。

    “如出一辙的老手段。”江景行很是鄙夷,“果然人活了两百岁,脑子开始僵化,引人入局半点新意也没有。”

    谢容皎问他说:“摩罗到底看上李知玄哪处?”

    否则区区一个入微境的剑修,抵不过摩罗一根手指碾过来,用得着煞费苦心做局引他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