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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澄从它脚上机关里取出来一页纸,蹑手蹑脚跑到后院,绕过谢老爷子敞着的房门,做贼似的。几步路的距离被她走了能有半盏茶时间,谢安澄捏着裙角,掌心拢着纸条,悄悄探了个脑袋在祠堂门口。

    “四哥!”少女压着嗓子,只用了气音叫。

    谢怀风眉眼一抬,轻咳一声,飞速调整了懒散跪姿。谢安澄很是无言以对了一会儿,又开口,“就我自己!爹爹没看见我过来!”

    谢怀风挺直的肩背立刻又松垮下去,回了头,“怎么?”

    “鸽子!”谢安澄轻轻往祠堂里抛出去一个纸团,轻巧的纸团在地面弹了两下,正好落在谢怀风脚边。

    谢怀风两指捏了那纸,也懒得再跪着,直接坐在了蒲团上,视线低垂着去看上头的字,半晌唇边弯起来笑,随手将字条揉成更紧的一小团,收进掌心。

    谢安澄没看过那纸上写了什么,被好奇心勾着胆大包天地伸出去一只脚。

    “不怕被爹罚?”

    谢怀风含笑的声音及时让那只脚又收回去,谢安澄撇了撇嘴,转头看看寂静的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便站在祠堂门口提高了一点声音,“四哥,爹爹罚你跪几日?”

    谢怀风想了想,“就到今日。”

    “四哥!爹爹叫你去昌子县平魔教,你为何不去?”

    谢怀风笑了,“又偷听,以为爹不知道你在旁边偷听?”

    “他不骂我就是不想知道!四哥,你下次出去带上我吧,大哥以前不让我过问江湖事。现在大哥不在了,我想……”

    谢怀风挑眉,对小丫头道,“我听大哥的。”

    谢安澄狠狠拽了一下裙子,朝谢怀风做了个鬼脸,“我去喊爹爹!揭发你态度恶劣,你都不好好跪着!”

    谢怀风不甚在意地牵唇,看着谢安澄蹬蹬跑走的背影。谢家老爷子年纪是大了,二十年前受了些内伤,如今功力大不如从前,但也还没那么不中用,谢安澄打他门前过,他还能不知道?

    谢怀风前日便已经回了落日山庄,车马劳顿,下了马车已经能看见月亮。他前脚刚进院子,马上就差点被谢家老爷子一拐杖敲在身上。谢怀风眉眼垂着,老爷子说什么他就听着,那拐杖咚咚敲在青砖上。老爷子问他去凛州已近一月,可查出夜修罗什么线索,夜修罗闹得满城风雨,先是屠了州蒙县衙,现在都闹到了他稳州地盘上,可有了头绪?

    谢怀风老老实实跪着,答没有。

    老爷子恼得手轻轻颤着,“夜修罗现在昌子县,抓了回来为你大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