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山乳鼠的活动规律,而今年,就是其中的一个爆发年。”
“山海鼠……”
乔双鲤紧咬着后槽牙,双拳不自觉握紧。眼中禁不住浮现出幼年的一幕幕,少?的可怜的和父母相处的记忆,童年快乐的时光,全被嗜血鼠爪凭空撕裂。他的人生以父母惨死在山海鼠爪下为转折点,割裂成惨不忍睹的两半。一次次绝望蜷缩的哭泣,一次次彻夜未眠,痛彻心扉。
仇恨从未消散,只是潜伏在心底最深处,稍有?半分火苗就烧成燎原大火,肆意妄为,烧穿他的五脏六腑,烧穿他鲜红炽热的心脏。
“山海鼠不是被镇压了吗?”
乐天钧提出疑问。
“只要鼠王未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乳鼠诞生?。无?法阻止,唯有捣毁鼠巢才能度过一次次危机。”
鼠巢所在的位置乃是机密,乔双鲤他们这个层次还接触不到。但显然,特战全方位戒严,疏散学生?老鼠,山乳鼠洪流爆发点肯定离长白山不远。
会议后半场气氛凝重,回去一路上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皱眉沉思,各有?各的心思。
“艹的,竟然他妈放假!”
楼鸿风面沉如?水走了半路,突然爆出句粗口,手捏的嘎巴作响,牙关紧咬,暴躁愤怒的火光星星点点浮现在他眼眸上,看起来格外煞气四溢。
“就是说啊,难受的一匹。”
乐天钧罕见符合点头,不甘挥下拳头,颇有?些无?处着?力的烦躁感。
“我们现在只是累赘。”
沈逸飞一贯的冷静,他望了乔双鲤一眼,淡淡道:“不给其他战士添乱,保护好自己,就是我们能做的最重要的事。”
这?道理?谁都懂,但乔双鲤他们在学校里两年,学的就是保家卫国,抗击鼠潮,现在灾难就在面前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退缩到后方,这?如?何不让正年轻力胜的少?年们感到憋屈不满。乔双鲤也紧皱着眉,下颚绷出硬线,沉默不语,整个人都沉郁的可怕。
沈逸飞沉静的眼神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泼到乔双鲤头顶,他强自把自己从仇恨中抽离,深吸一口气:“走吧,回宿舍。后天会有?专门老师送咱们回去。”
鼠潮爆发,长白山防线是最大最艰难的防守战线,即将迎来各地抽调来的优秀猎杀者。到时候整座学校庄园恐怕会变成恐怖的钢铁血肉磨盘,没有时间顾忌到他们这十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