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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掐着江君的两颚,迫死者张口一探究竟,却不见唇舌有发黑的迹象,一时很难确定具体的死因。

    满头雾水的君子游只得起身,从二位死者的死状入手,深究缘由。

    “元芳,你说这两个人……死前是在做什么?”

    江临渊看着衣衫不整的江君,又看了看穿戴整齐的章弘毅,脸上泛了红潮,“大人,您就别为难下官说这种话了。”

    “这是秦楼,又是在内室,你会想入非非也是正常,可我觉着,未必是你想的那样。”

    听着门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君子游大着胆子,竟然拉下江君身上本就不怎么严实的薄衫,见到死者的身子时,江临渊明显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仅是被他傲人的身材折服,更是被他身上错乱的伤痕震惊。

    “这……”

    “秦楼里,这种事时有发生,为了寻求刺激,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这些身在风尘中的可怜人也是身不由己,为了活着,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君子游心中满是怜悯,将薄衫盖了回去,合上了江君瞪大的双眼。

    江临渊问:“大人是认为,这可能是江君不堪忍受章将军的暴行,一怒之下愤起杀人,后来想到自己难逃法律制裁,所以畏罪自杀?”

    那人摇摇头,“换作是你,冲动杀人之后想的是如何自杀吗?一般人应该会想着如何逃离现场,尽快逃离京城。况且,真的是忍无可忍,那他随时可以自己了结,无需对章将军下手,要知道,谋害朝廷官员可是牵连亲眷的重罪,他要是还有家人在世,恐怕借他十个胆子也是不肯的。”

    “所以,大人觉着他是被害者,而不是嫌疑人?”

    “倒也未必,在查清他手上的伤痕是如何造成之前,我不想下任何没有根据的判断,是对生人负责,更是对死者的尊重。”

    君子游擦了擦指尖蹭到的血迹,环视四周,突然愣了去。

    他这才发现房间三侧的墙壁都被喷溅而出的血迹弄污,连天顶都没能幸免,唯有房门的一边干净得连一滴血痕都没有沾染,诡异至极。

    他立刻回头确认遗体所在的位置,闻了闻方才用来擦拭血迹的帕子,气得一跺脚。

    “被骗了,居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临渊,去查京城内外的肉铺,询问是否有活羊失窃。”

    “羊?难道这是……”

    “方才觉着恶心,一直没有细嗅,这满室血腥根本不是人的,这里或许不是第一现场,凶手刻意弄得如此脏乱,是想掩饰什么。”

    说着,他着手将血迹扫到一边,果不其然发现了异样。

    就在章弘毅掌下的位置,藏着血书的一字——“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