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去,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不知所措,“清、清河?”
如他所说,房内的客人正是当初一同吃了琼华宴,命运却与他们天差地别的礼部员外郎,苏清河。
由于君子游突然闯入,毫无防备的苏清河还僵着此前的姿势,握着圆桌另一侧倌儿的手,怔怔看着二人。
后知后觉意识到行为不妥,才急忙缩回手来,朝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子,子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方才说大理寺查案,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君子游赶紧咳了几声,眼神示意江临渊退下,后者盯着这位徇私的少卿,无言以对。
“附近是发生了一桩案子,还未找到凶手,我怀疑他可能逃窜到了客房,所以来看看,你们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苏清河与倌儿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瞧着他们谈情说爱的温存气氛,也知道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的两人此刻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哪里还有容得别人打扰的份儿?
君子游无奈,自知多余,只是提醒了一句:“小心别误了事。”便匆匆出门,拉着江临渊逃也似的走了。
二人躲进角落,君子游抓着江临渊的袖子晃个不停,“为什么清河会出现在这里啊,怎么连他都自甘堕落,肯在风月之地寻欢了啊!”
“大人,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关键不是苏清河到这儿来做什么,而是他与这起案子扯上了关系,也是嫌犯之一。就算大人与他私交颇深,也不能徇私舞弊。”
“这我自然清楚,不过我了解清河,他根本就没有杀害章将军的动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您清醒一点,案子不是您想当然就能解决的,现在不是念旧情的时候,希望您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而且,此案尚未声张的原因,就是怕惊扰了某些身份不凡的贵人。下官以为,后宫才刚平静几日,您锋芒毕露,多少人伺机而动,就等着灭灭大理寺的威风,大人还是该谨慎一些,莫要为自己平添麻烦。”
自知行为不妥的君子游被数落的哑口无言,委屈巴巴的嘟着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江临渊无意埋怨他,见他这般更是心软,改口道:“大人也不必太过紧张,此事是皇上,也是太后授意,就算得罪了谁,也有人在背后为你撑腰,别慌。”
好说歹说是让他打起了精神,二人分头行动,打算探查剩下两间客房的玄机,纷纷贴在雕花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不巧,江临渊才刚凑近,就听到了房内不堪入耳的响动,令他面红耳赤,只能在门口守到天明,待里面的人办完了事再进去一探究竟,才不会打草惊蛇。
就在他回头想向君子游通报此事时,却发现须臾前还在门口蹲守的君子游已经不见了踪影,四下环视,也没见哪处能够藏人,唯一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