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会沉默?”
沈祠不忍看他被蒙在鼓里,悄悄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少卿,那人的来历可不简单……”
君子游不解,“她只是个痛失爱子的母亲,你在说什么?”
“她是相爷府上的人啊。”
“相府?”
细看女子的装扮,一身素朴布衣,怎么都不像是养尊处优的贵人。
“少卿有所不知,其实她……”
“是相府管家的遗孀,管家病逝后,相爷可怜他们孤儿寡母,便把他们留在相府照料。可如今管家尸骨未寒,他的儿子又遭遇不测,要说没有隐情,还真挡不住悠悠众口。”
说话的人缓缓走来,到了君子游身前先给人行了礼,见萧北城也站在门边,才又作了一揖。
似他这般眼中只有君子游,连堂堂缙王都能无视的做法,除江临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萧北城与他相看两生厌,见他亲近君子游,心中更是一股窝火,把外衫甩在柳管家肩头便回了府中,不再理会这事。
正经起来的君子游接过柳管家递来的衣服套上,乖乖穿起靴子,抹了几把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了,才到了哀哭不止的妇人身前。
“夫人……”
“滚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准碰我的孩子……不准碰我的孩子……”
像是护崽的野兽,妇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抱着已经气绝的孩子不肯撒手,满身都是血污,看起来十分骇人。
从她口中问不出话来,又无法检查孩子的遗体确认死因,就在君子游头疼不知如何是好时,相府的人听到风声,跟着赶了过来,两三个家仆把妇人架了起来,便强行带走了。
为首的一人取了张白布,盖起了孩子惨不忍睹的遗体,才对君子□□了礼。
“抱歉给君少卿添了麻烦,小的这就收拾了,不会污了缙王的名声。”
“你是奉相爷之命来做这些?”
“不,相爷受召入宫,此刻还不知发生横祸,小的担心相爷会因此烦心伤神,才……对了,在下刘弊,是丞相府的管家。”
“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遇害的还是相府的人,你怎能把这当作小事看待?今日你带不走死者,待妇人情绪平稳,我还会登门问询,希望相府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