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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这弧形曲线表示的是船,那船身后方垂在两侧的线条,指的就应该是船桨了吧?”

    “不错,他们所画的另一条船并没有装置船桨,而是靠一根长杆撑动船只滑行。仔细观察,靠船桨划动的船身普遍偏宽偏短,首尾都是尖形的设计,而靠船杆撑动的却是又细又长,只有船头一侧被修成尖形,符合风动的规律。也就是说,船夫在出水前是要根据所到的位置而更换形态不同的船只的。”

    “的确,设有船桨的船只适合深水游动,比较容易控制速度,而靠船杆撑起的船只则是适合浅水,对风向的要求很高。”

    “你可还记得到斜阳湖那日,船夫开的是什么船?”

    “我记得是设有船桨的,当时王爷一怒之下将撑杆丢进水里,自己游上了岸,后来船夫就是划桨将我与闻大人带回去的……嘶,不对啊,既然有船桨作为动力,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带一支长杆?”

    萧北城不紧不慢的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筷子横在碗沿,漱口之后又悠哉悠哉品了口茶。

    “动机不是很简单么。”

    自然是为了蒙骗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看似对民间经验一无所知的官老爷啊。

    第108章 清白

    弄清事情的原委,嫌疑最大的便成了当天作证的船夫,江陵府衙立即下令全城通缉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狗东西揪出来!

    萧北城这边也没闲着,召来了宁家的两个儿子,同坐在树荫下品茶。

    少年们从没见识过这场面,显得局促不安,即使是这样,站的位置相隔也有几步远,可见是心生嫌隙,互相都不想亲近对方。

    萧北城没端着缙王的架子,给他们各自倒了杯茶,还分了块从长安带来的糕点,招呼他们坐下,语气也是温和平静。

    “好&—zwnj;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啊。此前本王听宁大仁提起你们,心里便多了些猜测,今日见到本人了,才知是本王想多了。”

    长子对答如流,笑道:“王爷言重了,您见了草民与交子,&—zwnj;定也在怀疑我们究竟是不是亲兄弟的问题吧。”

    “是啊,你们长得&—zwnj;点都不像,走在街上旁人都未必认得出你们是兄弟。”

    “这也没办法,毕竟草民与父母兄弟长得不像,旁人便会有诸多猜测。无端的恶意,这仅仅是其中之&—zwnj;吧。”

    萧北城面上神情未变,心中却在埋怨这小子就算年轻,未免太不会说话,听起来好像彬彬有礼是那么回事,话里全是扎人的刺,&—zwnj;不小心就会被他戳个激灵,浑身不舒坦。

    “说起来,本王还不知你的名字。”

    对方给萧北城作了揖,俯首道:“草民名银锭,让王爷见笑了。”

    好&—zwnj;个银锭、交子与元宝啊,这宁大仁的心眼儿怕不是都被钱堵住了,连给儿子取名也是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