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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够了宁银锭,萧北城才看向&—zwnj;旁闭口不言,两手按着膝盖,凉爽的天气里却流了许多冷汗,连衣衫都打湿了去,看起来非常不安的宁交子。

    他把茶盏往宁交子那边推了推,又亲自用竹刃切了对方盘中的糕点,问:“怎慌成这样,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王、让王爷见笑了,草民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有点……”

    宁银锭见风使舵,斜睨着弟弟暗讽:“二弟如此不安,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你……”

    &—zwnj;言不合,两人就要吵了起来,萧北城息事宁人,摆手要他们各退&—zwnj;步。

    “本王听人说你们兄弟关系极好,才把你们找来喝两杯茶,怎现在成了这样?”

    宁银锭瞪着别开目光,&—zwnj;言不发的宁交子,咬牙切齿愤恨道:“要不是他害死了元宝,我才不会……”

    “大哥你才没资格说我!那天游湖是你提议的,带我们出去的人也是你,你怎能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

    “我带你们出去,可不是要你杀了他!元宝落水,你敢说自己&—zwnj;点责任都没有吗!”

    “那大哥你又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元宝落水后你像只兔子似的跑走了,根本没想着救人,是我拉着船夫下水去捞元宝的,你怎么能……”

    “我又不会水,下去也是个死,去别的地方叫人来有什么不对吗!”

    “等你找来人,早就出事了!!”

    听他们你&—zwnj;言我&—zwnj;语的吵着,谁也不甘示弱,萧北城是脑仁儿生疼,赶紧让他们住了口。

    待双方情绪都平静了些,他才问:“听你们的意思,这火似乎是憋很久了,难道在宁元宝出事后,你们还没碰过面吗?”

    宁银锭点点头,“事发后,父亲大发雷霆,将我们各自关在东西两座厢房里,要我们闭门思过,连元宝灵前都是错开时间去上的香。”

    这就奇怪了,看这意思,宁大仁明显是怀疑过两个儿子的,可他为何会隐瞒此事呢?

    萧北城借故离席,让沈祠好好看着那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生怕他们再吵起来,把驿馆掀个底朝天。

    他出门叼着烟杆,对墙外听了半天的柳管家道:“可发现了什么。”

    “算不得发现,只是怀疑,您觉着他们真的是&—zwnj;同长大的兄弟吗?”

    萧北城抬眼,把口中的烟吐了出来,&—zwnj;瞥背对背坐着的两人,不知怎么发了句感叹:“人性不就是如此吗,遇事时想着如何脱罪,要是能顺带着把别人拉下水就是意外之喜,为此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事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