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由此想到了当年皇室的内乱,柳管家岔开话题,“您把他们找来,应该不只是想请人吃块糕饼,问问名字吧?”
“你说的对,把他们扣在这里之后,有个地方是&—zwnj;定得去了。”
二人离开驿馆便去了宁府,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院墙内宁夫人声嘶力竭的哭着。
柳管家心中疑惑,便快步近前看了,却见宁大仁夫妻跪在地上不停给闻楚磕着头。后者没什么主意,只是蹲在地上要他们起身,&—zwnj;见萧北城来了,两边都像是看见了救星,宁夫人爬到那人脚下,扯着他的衣摆,哭得是半个字也听不清了。
闻楚面露难色,“王爷,这……死者家属不肯配合啊。”
“为查明凶手,还爱子&—zwnj;个公道,有什么不肯的。”萧北城不着痕迹的往后蹭了&—zwnj;步,对满脸慌乱的宁大仁道:“你该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为了保护凶手,才想让宁元宝速速下葬吧。”
“王爷!绝对没……绝对没有这种事的,元宝已经去了,草民这做爹的悲痛欲绝,可就算找到了凶手,元宝也回不来了不是吗……不如就让他这么安安静静的走,还扰他的安宁做什么呢。”
“你倒是想的开,但大渊律法明文规定,杀人者偿命,不是靠被害人遗属的谅解就能免去刑罚的,这不仅是为了你的儿子讨回公道,更是要让更多无辜的人免于毒手,你懂不懂啊。”
“王爷,您看内子已经痛不欲生了,何苦再火上浇油呢。王爷您开开恩,就放过我家的孩子吧。”
说实话,被人这般哀求,萧北城的确生了恻隐之心。
他缓缓走到&—zwnj;旁坐下,看向了好不容易抓着根救命稻草的闻楚,问:“你怎么看?”
这是他给人下的&—zwnj;道送命题,考验的就是对方为官这些年,到底是看重人情,还是看重法度。
闻楚端正姿势,挺直腰杆,轻咳&—zwnj;声,“王爷,下官以为,是要开棺的。”
&—zwnj;听是要开棺,柳管家心下&—zwnj;沉,难怪宁家不肯配合,本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再遇这事,可就是生生把心挖出来的疼啊。
“王爷……”
萧北城&—zwnj;抬手,示意柳管家不要多言,而宁夫人听了闻楚的话,当场哭晕过去,便被家仆手忙脚乱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