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北城半晌没答话,姜炎青感到不妙,赶紧解释:“这事是我与江大人商量过的,一开始是瞒着先生,只想试试这法子是否奏效,后来被先生发现了,便不准我们这么做了。他觉着这种方式很不人道,不愿拖累他人,也便作罢了。”
“结果如何。”
“那两次毫无进展,但在江陵时,我斗胆取了王爷您的心尖血,效果您也看到了,他恢复的极快,而且身子的状况也逐渐好转,在那之后甚至没怎么复发过。”
“为何会有差异?”
“谁知道呢,也许是情人血的效用吧。”
说完这话,姜炎青忽觉气氛冷了去,抬眼一看,黎婴的表情简直可说是精彩,不似从前那般带着微恼的妒意,倒似真情实感的看戏了。
“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婴将指间的念珠穿到腕上,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佛语为君子游祈福,萧北城见了便问:“你何时信起了这个。”
“人岁数大了,不信邪也该服老了。有些事人不能左右,便只能求神佛庇佑。就如这京城的天儿,我想放晴,但天公偏生喜欢它阴着,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所能做的便只有撑起一把伞,为过往的行人遮风挡雨罢了。”
“辞官退朝这些日子,你好似活成了个卖伞的。”
“那敢问缙王,想不想听这个卖伞的一句劝啊?”
萧北城笑了,起身将黎婴推出房间,带人到天井下,一同望着阴沉的天儿,对方似乎闲不下来,很快又拈起了念珠,发出声声脆响。
良久,他停了手,转头正眼瞧向萧北城。
“你离京的第二天,那冒牌货就出现在了京城,招摇过市,引来百姓注意,并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君子游,大讲了那人从前的丰功伟绩,令人深信他就是从前的大理寺少卿本人。他出现的当日,江少卿便去查了他的底细,但京城各门并无此人的出入记录,似乎也找不出什么被伪装的可疑人选。所以如果他的身份没有造假,那么他在京城藏匿的日子,可就不止一两天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吗。”
“此人似乎亲近侯府,也曾求老侯爷为其引见进宫,遭到皇上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