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愣,“微臣愚钝,还请长公主殿下明示。”
“就,就是那天……你第一次见我。”
林溪辞状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长公主说的是微臣与一位十分可爱的少女初遇那日。”
公主的脸瞬间红透了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登徒子竟敢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来戏弄她,真是恃宠而骄,仗着她父皇的宠爱,连命都不要了……
不过……她似乎,并不讨厌。
公主轻咳几声,缓解了气氛,挽回些许颜面,移开了目光,情不自禁用宽袖遮住了她红扑扑的脸蛋,“本公主……名、名叫挽情,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这样叫我。”
说完这话,萧挽情便捂着脸跑了,身后跟着几个偷笑的宫女,还多看了林溪辞几眼。
然而她们不知的是,在她们离开之后,那人脸上温柔的笑意陡然化为乌有,眼神也猝然变得冷漠,就似淬了寒冰般。
林溪辞喃喃低语:“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
再之后,萧挽情便像着了魔一样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林溪辞,每天都要找三两借口到御书房去,参汤糕饼送的倒勤,喂得羡宗再吃不下御膳房的东西。
这个心思单纯的少女只要见了林溪辞就是满心欢喜,相对若是见不到他,失落也会尽数写在脸上。
羡宗深知女儿的心意,由着宠溺不忍让她的希望落空,同时心里也是欢喜林溪辞这人的,因此那段日子时常问桓一的一句话便是:“你觉着他们般配吗?”
桓一是只心思深沉的老狐狸,面对这种问题,从来答得都是模棱两可,“长公主与林大人男才女貌,甚是相配,但林大人配不配……奴才便不知了。”
有他搅局,羡宗反而赞同这场婚事,相对也正是利用了羡宗这种心态,桓一才会给出这个回答。
然而事情的转机出现在数月后。
那时林溪辞入朝已有六年,已然成了京城有名的貌美公子,平日出门都要被人丢上好几十个香囊在车里,车夫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清理那些定情的信物,这话传到萧挽情耳里自然令她着急。
她也已经到了成亲嫁人的年纪,父皇迟迟不肯下旨赐婚不免让她心中忐忑,很怕是林溪辞在朝中有什么变故,让羡宗改变了主意。
事实上情况也的确如此,身为御史台之首,林溪辞做事日渐狠厉,为肃清异己也做了不少伤人害命的事,令羡宗难以认同。
羡宗常说:“也许真的是朕做的太过火了……他会变成今天这样,朕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