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都没见过他的面,别不讲理了。”
司夜就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妄想里,“你是林溪辞的替代品,是一只羽翅光泽稍微黯淡了些的幽蝶,放你在花草中孤芳自赏太暴殄天物,所以我决定,将他无缘享受的一切给你。”
他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已经陷入癫狂,见君子游不屑地垂眸,又强硬地揪着他的头发,迫他去看那精心准备的大礼。
“我尝试过无数种方式,都无法让时间在有生命、有实体的东西身上停留,人是最容易被催老的,与蝴蝶不同,死后很快就会腐烂成一滩脓血,生前的一切都变了样,所以对人而言,死亡,会让美丽枯萎。我想了又想,都没有让你停留在这极美一刻而不死去的办法,所以选择退一步,我愿意亲眼见证你的凋零,并且把每一个瞬间都烙进脑海,在灵魂上打下印记,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他倏地放了手,浑身无力的君子游一头栽了下去,瘫软在地,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的外衫就被人脱了去,只留了一件素白里衣,让他心生抵触,不要命似的骂道:“你这下流的老东西,睡不着林大人就想着拿我开刀,你什么强盗心态啊?”
司夜并没有停手,扯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与看似和善却全无笑意,深处还翻涌着黑暗浪涛的眼睛对视,“睡?父子俩一个被羡宗玩坏了,一个自干做缙王的禁脔,脏东西,你也配?”
他扬起手来,巴掌却没有落在君子游脸上,稍停了一会儿,便收了回来,“你尝试激怒我也没用,我与羡宗不同,是怜惜美物的,绝对不会破坏了你的美感。”
说着,他提起君子游的衣领,跨进池水中,把人一并拖了进来,将沉重的镣铐扣在他手腕的同时。还喋喋不休强调着他见不得光的恶心癖好。
“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我不杀你,别人也不准。我要你跪在这里,像朝生暮死的蜉蝣,在最后的短暂生命里,绽放出所有的光彩。你的身体已经麻木了,接下来会慢慢变得火热,当你热血沸腾时,只需要在你脖子上划出一道细伤,就能在不破坏这份美感的情况下,让你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他摆弄着君子游的身子,让他两手被铁铐束缚着,不得不跪在池水中,脖颈无力地低垂着,乱发散在两肩,露出了白皙修长,如天鹅般的后颈。
司夜退后几步,欣赏着此刻难得一见的景致,兴到浓时,还不忘倒了杯葡萄美酒。
他只饮下一口,便将觞中残酒尽数淋在了那人裸-露在外的颈子上,手指掠过他凹凸不平的颈骨,闭目臆想着当皮肉腐朽后,这具枯骨将会是何等美丽。
“你瞧,酒液浸在你身上的暗红,不及鲜血的艳丽,果然还是得在这里划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