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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他们的,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案,彻底割裂他们的兄弟情谊,令他们手足反目,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名而打得头破血流,最后却只能替你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

    萧景渊的脸色微变,笑容渐渐退却,眼看着君子游极其自觉地饮下了第三杯茶,一反常态地没有发问,而是替他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你从来不需要什么继承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打算把得之不易的皇位拱手让人,就是死,你也要把你的国度,你的权柄和荣耀都带到阴间。可是你没能如愿,就被中途杀出来的我给搅醒了春秋大梦,所以你为了避祸,就不得不推出一个太子,树立一个因‘丧母之痛’而难理朝政的孝子形象,暂时退位,将罪责都推在一个无辜的少年身上。你要的根本不是儿子,只是一个替罪羊罢了。”

    “朕……”

    “不必辩解,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不妨彼此都把话敞开了讲,你既然明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存在的威胁,为何不尽早除掉我这个祸根,而是养虎为患,一步步把自己逼到了这步死局?”

    萧景渊沉默了,不知是不是君子游的错觉,他竟然感觉那一瞬间,对方眼中的怒意有所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落寞的无奈。

    果然,萧景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以一种十分平和的心态拿起棋局上的第四杯茶,甚至没有犹豫里面究竟是清沁的茶汤还是要命的毒酒,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君子游觉着他并不是有勇气赴死的人,只是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权衡了担负可能丧命的风险与袒露心声所带来的恶果,并且最终选择了前者。

    在他心里,这个答案值得他去赌那七分之六的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254章 逝者

    萧景渊的避而不谈,让君子游失去了继续逼问的理由,哑然看着对方淡然饮尽清茶,而后将茶盏倒扣在他方才拿起的位置,指甲轻轻—点,发出了清脆空灵的悦耳声响。

    “看来这个问题在你心中是不可触犯的禁区呢,我真的开始好奇了,皇上你那深不可测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少说不得的秘密。”

    萧景渊用丝帕优雅地—擦嘴,不屑与他对视,冷声发问:“这个问题需要朕再喝—杯吗?”

    “不必,我还是有赌徒应有的素质的,况且我也不想将宝贵的问题浪费在这种无趣的事情上,说到底,我对你那些藏着掖着的过去不感兴趣,就像我也不想听司夜定义美感的高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