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喜欢玩这么刺激的?”
“别人不太清楚,但我这个王爷就是喜欢啊,我有什么办法,以后不敢反抗,忍无可忍了抱怨一句,只能得来更严厉的惩罚,您要是能带我离开这个笼子,我可巴不得呢。”
“少来,我听过你们的传闻,你们整日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比那新婚的夫妇还要恩爱,这种鬼话可唬不住我,不过一向待你和蔼温柔的缙王都下了这么狠的手,也足以见得他对你的宠爱不复当年,既然如此,要不要跟我走?”
君子游又是一声笑,这一次却饱含着嘲讽的意味,摸索着找了一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望向柳容安,如果此刻他的双眼没有被黑布蒙住,一定会是一副揶揄之态。
“我留在王爷这儿,顶多是吃点儿苦头,却不会危及生命,跟您走了见到那位,可是注定死路一条,我看起来应该没那么傻吧。”
“那谁知道呢。”柳容安无情回敬,“不过看现在这状况,你在缙王手里能活的日子也不久了,倒不如放手一搏,在我们这儿拼出个功名来,说不定能靠自己挣出生路。这就要看你是相信男人的心,还是自己的本事了。”
“抱歉,我哪个都不想相……”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到寒气自颈子上传来,当即举了双手投降,乖巧改口:“……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可信,柳姨救我。”
柳容安这才收回抵在他颈子上的刀子,笑着赞许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子没让我失望。”说罢一手刀斩了过去,当场打晕了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君子游。
在彻底丧失意识之前,君子游反省了自己取向异于常人的原因,大抵便是这般生来与女子不合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转醒,能够感觉到有人拍着他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还没醒?不如一盆冷水来得快,容安,你待他未免太温和了吧。”是个从未听过的低沉男声。
“别这样,他身上还有伤,总不能让人觉着我们苛待了伤者,再者就他这一阵风就能吹病的身子可得小心着,万一目的还没达成就玩死了,再要完成后面的计划,王爷就只能画符烧纸,从地下招魂了。”
听了这话,君子游有些不适,本能地抽动了眼睫,让柳容安发现了他转醒的迹象。
“瞧他这小脸儿俊的,睫毛都这么长,真是像极了咱们那无缘跟长公主厮守的准驸马爷,这些日子我时常在想,要是当年林溪辞肯委屈自己跟萧挽情在一起,是不是也就没有后来咱们吃的这些苦了……唉!”
“想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万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本王。他看似套路萧挽情嫁去月氏,是让本王得罪了没几天好活的老月氏王,实则却是给了本王一个亲近新王又不引人怀疑的台阶,不管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站在本王的立场,于情于理都该好好谢谢他。”
君子游的头昏昏沉沉的,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二人对话中的深意,只觉一只温热坚实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轻轻摩挲着他唇角那一片瘀紫。